“事实果真如此吗?”白晶问。
“这怎么可能!?”对这个问题,曹广宾认为完全是多余的,“他是珊珊的父亲,我的岳父,甚至于,是我心中的偶像!每次看到他无私去帮助别人,我都会非常感动!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违逆他的!再者说,岳父的事业在芜平,而我在锦昌工作,生活与事业都没有交集,又怎去与他作对呢?”
“但邵同舟对你的情绪,总不可能是凭空而来的。或许,是你无意中做了什么,让他不满了?”白晶继续提示到。
“不知道……或许吧……”每每谈及这个话题,曹广宾的语气,都显得异常无力,“为了缓和矛盾,我与珊珊沟通过,也试图与岳父沟通,但都无济于事,他们不给我任何理由,却对我百般挑剔,真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了?”
“听了你的叙述,我感觉你的岳父有些奇怪。”谈话到此,白晶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奇怪?哪里奇怪?”曹广宾不解地问。
“依据你的描述,近段时间,他对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并一度影响到你与妻子的关系,然而,对于其态度变化的原因,邵同舟却讳莫如深,对女儿也不曾提及。这样的表现,不是很奇怪吗?”白晶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唉……”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奈,曹广宾依旧在不停叹气。
然而,对曹广宾的态度,白晶却显得很不满意,“曹先生,冒昧地问一句,你来这里接受我的心理疏导,最终目的是什么?仅是想找到一个倾诉者?还是想挽救你的婚姻?”
“当……当然是想挽救我的婚姻!白小姐怎会这么问?”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曹广宾毫无准备。
“曹先生,请恕我直言。”此时,白晶的话语也变得犀利起来,“你是一个好人,好丈夫,好女婿,但我还是抱歉的告诉你,你不是一个好男人。遇到问题时,你不是考虑如何解决,而只是不停叹气,愁眉苦脸。依你现在的状态,莫说我一个小小的心理咨询师,就是神仙也帮不了你!”
“白小姐,你教训得是,是我态度太消极了!也是因为……我太在乎珊珊,太在乎失去她了。不过,我是真的想补救自己的婚姻,这一点毫无疑问,该怎么做,你直接提点吧!”面对白晶的苛责,曹广宾倒是虚心接受了。
“很简单,找到源头才能治水,找到症状才能下药。目前,你与妻子矛盾的根源,就是邵同舟态度的突然转变。所以,只有找到他转变态度的根本原因,之后再试图去解释或是补救。只要邵同舟对你态度有改观,你妻子一定会随之改变的。”白晶提醒道。
“可……如果他们不愿告知原因怎么办?”曹广宾还是充满顾虑。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至于做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的诚意了。”白晶如实告知。
“我明白了,谢谢你白小姐。”面对用心帮助他的白晶,曹广宾满是感激。
没有说话,白晶只是微笑点了点头,但看到满脸心酸的曹广宾,她的内心,却泛起了不一样的波澜。
4月28日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陈涛办公室“通过华阳李经理提供的情况来看,事实真相与我们的预想一样,江成的死,应该与谢景文有直接关系。”见到陈涛后,郭弘明如实汇报了调查情况,“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华阳公司只是个利用品,许四儿才是关键,而今,他行踪全无,线索也就断了。只要谢景文否认,我们便无法对之采取行动。”陈涛也如是说。
“许四儿是事后匆忙逃窜,应该跑不远。我已经将许四儿的照片和协查通报发给了周围兄弟县市的公安刑侦支队,请求他们协助查找此人。”郭弘明干脆说道。
“很好,辛苦了老郭。”陈涛感激地说。
“又来了不是?!什么时候能像个领导?!”对陈涛的客套,郭弘明显然很不“满意”。
“在你面前啊,我永远成不了领导!”爽朗笑了笑,陈涛毫不掩饰的说。
“陈队,协查归协查,我们可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兄弟单位身上,虽说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被动等待。”玩笑过后,郭弘明重新商议起了案情。
“你和我想到一起了。”陈涛也附和道,“虽然邵同舟和谢景文都在负隅顽抗,但依照目前的情况,他们已经支撑不了太久了,设计杀害江成,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只要盯紧他们,让他们方寸大乱,就一定能寻到机会!”
“你的意思,是加强对二人的监视?”郭弘明很快会意了。
“没错。”陈涛坚定地回答,“老郭,你立即去布置一下,对邵同舟的监控,由原来的双岗,增加至三岗,务必做到二十四小时看死盯牢!一旦有异常行为,立即报告!至于谢景文方面,我会再和吴队长沟通的。”
“好!”郭弘明即刻回答。
“另外,我想对二人的手机进行监听,是时候了。”陈涛接着说。
“申请手机监听的程序很繁琐,况且,我们依然没有直接证据,仅凭李经理的供词,我怕是难以行得通。”对此,郭弘明还有顾虑。
“这件事,我会亲自向邱局请示的,情况特殊,希望能够特事特办。”陈涛依然坚持。
没有再提出异议,郭弘明也只能希望一切顺利。
邵同舟家“姐夫,事情还算顺利,只可恨那个李经理把我给供了出来!若不是我硬着头皮在郭弘明面前演了一场戏,我们就麻烦了!我倒要看看,他的华阳公司,还想不想在里坝镇发展!”提及李经理,谢景文很是愤恨。
“罢了,李经理那样的人,本来就不牢靠,能帮我们对付了江成,也算是有价值了。”相比谢景文的情绪,邵同舟则显得更为低落。
“姐夫,难道对李经理就这么算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对邵同舟的“宽容”,谢景文颇为不解。
“景文,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自身都难保,你还要与李经理计较?!‘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你不懂吗?!”邵同舟用力提醒着同伴。
“我知道,现在陈涛那帮人,肯定在盯着我们,但他们没有证据,只要你我不承认,他们就毫无办法!”至此,谢景文还依旧我行我素。
“我所指的……不是陈涛那帮刑警……而是……”说到这里,邵同舟的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眼中也泛出了惊恐。
“不是刑警?那是谁?”对邵同舟突如其来的忧虑,谢景文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