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放你出去?你现在就想出去找她算账?你好好想想,你凭什么去找她算账?她如今可是辰王妃,你是什么?新婚夜被人休掉的下堂妻?”
一句话戳中沈若痛处,她几乎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爹,连你也看不起我吗?”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知道,不用我多说。”沈易征愤怒女儿到了此刻依旧执迷不悟。
“爹,你真的不能帮女儿吗?”
沈若苦苦哀求,刘月蓉终于看不下去,从房中走了出来,沈易征本就不想看见她,此刻平息的怒火又瞬间高涨。
“老爷……若儿的事情我都问清楚了,根本就是有人在刻意针对沈家,你若是不为她讨一个说法,未免委屈了她。”
“哼,你知道什么,无耻妇人,若不是你这样的****荡妇,又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看见刘月蓉的脸就忍不住想起自己被欺骗了二十年的事实,他娶到的女人竟然一直都背地里跟男人勾搭在一起?
他越想越气,又冲了过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然后踹了一脚,沈若跟沈玉乾两人用尽全力也拉不住。
“爹……你别打了,娘也已经知道错了,女儿求求你别打了,你这样会打死娘的。”
“你们一个两个都如此的丢人现眼?”
他只要一想起这一幕就无法平静,唯一一个聪明的女儿已经跟自己成仇,千算万算,最终还是败了这一局。
“爹,您别打了,这一切难道都是娘的错吗?你如果不是这样对待娘亲,她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沈玉乾终于忍无可忍,暴怒的瞪着沈易征。
“你说什么?”他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将沈玉乾踢翻在地上,颤抖着手指着他:“你这种孽种,我今天没有杀了你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你竟然还敢在这里呼来喝去?”
“爹,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你这般自私,什么事情都只想着自己,面子,权势,你何曾将我们当做家人了?你的眼中只有权,只有势。”
“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沈。”
“爹,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你们通通给我滚到一边去,来人。”他一刻也不能忍受,指着刘月蓉:“将这个贱人给我关到地牢里去,还有这个孽种。”
此刻他在盛怒之下,也记不得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了,下人们纷纷都一脸惊恐的走了进来,拖着刘月蓉跟沈玉乾离开。
“老爷……老爷……您不能这样对我啊,我辛辛苦苦侍奉了你这么多年,你如今可真是狠得下心啊?”
“我恨你……”
声音渐渐远去,沈若呆呆的坐在地上,只能看着他们无情的将自己的娘亲还有弟弟带走。
这几日的时间,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她一时之间还反映不过来,静谧的院子中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平静,院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沈漓……我恨你……”
她咬着牙,眼中迸发出绝望与阴狠,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才不过几日的光景,绝美的脸上已经被折磨得憔悴不堪,原本神采奕奕的大眼睛见不到半点神采。
“小姐,为何我们今日要出来呢?王爷不在府中,身边也没有可以保护的人,王爷跟奴婢交代过要留意身边的人,可我们随便出门,王爷回府后会不会责骂?”
两人的位置在一处角落中,靠着窗,可以将整个大厅一览无遗,桌上摆着一壶酒,一壶茶,两碟小菜。
“小姐我们今日到底是出来干什么的呀?”
“闲来无事,出来走走,酒楼向来就是听是非流言的最佳地方,早上到现在,听到最多的是什么?”
天心恍然大悟,竖起一根手指:“是二小姐?”
关于二小姐大婚之夜与人勾搭成奸,被休弃赶出府的事情早就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但仍然止不住人们对此事的好奇,几乎每一个有人群的角落都在谈论此事。
沈漓丢给她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然后便不再说话,低头去看手中茶杯里翠绿的茶汤。
“既然如此,小姐觉得我们要不要回府去探望一下二小姐呢?”
沈漓笑了笑:“你这是想要去看她笑话?”
天心撇撇嘴,想起之前在沈家,可没少受到二小姐的刁难,如今见到她这样,心里真是畅快的。
“此时我们过去便是落井下石,引人诟病,想来你心中欢喜,如此便罢,休要让人抓住把柄。”
“奴婢知道了。”
一双眼睛又好奇的看着远处,耳朵一刻也不愿错过邻桌的谈论,对于她来说,像今日这般坐在酒楼里听流言是再新鲜不过的事情了。
突然她的视线被 刚刚进入门口的男子吸引过去,扯着沈漓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小姐你快看,那是什么人?”
身上衣衫华贵,面容俊美,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盛气凌人的气势异常迫人。
沈漓只看了一眼便垂下头去,警告道:“吃东西吧,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