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还没开口,西爵就抢先说道,“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她做的。”
“是,告诉那位小姐,你们少爷可以吃特别辣的,特别甜的,特别咸的,只要是符合这三个条件,都可以,你们少爷现在都能吃。”
恒远脸色隐在暗处,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声音倒是比平时加重了几分。
“真阴险啊。”
西爵瞄了恒远一眼,说道。
佣人站在原地,为难地看着西爵,在看看恒远,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宋安然,恒远少爷说的那些,不要说现在受伤,就是平时,少爷也是不能吃的。
要是吃出坏了少爷,她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啊。
“去吧,就按着恒远说的。”西爵打发佣人下去,似笑非笑地看向恒远,”这样,你是不是可以解气一些了?”
……
“什么?你没有听错把?”
宋安然睁大眼睛看着佣人,不相信恒远会那样说。
“小姐,我没听错,恒远少爷说少爷现在可以吃特别辣的,特别甜的,特别咸的,只要是符合这三个条件,都可以……”佣人说的小心,也觉得这样说很不正常。
宋安然皱皱眉,恒远怎么会这样回答。
他是知道西爵的胃不好的呀。
她正在为做什么犯愁,恒远从楼下走下来,宋安然犹豫着要不要再去问一遍,想起刚才她和西爵睡在一张床上,被恒远看到了,就不好意思上前。
恒远倒是走了过来,嘱咐了宋安然西爵能吃和不能吃的东西,在没有多说一句话,走向玄关。
“请等一下。”
宋安然叫住恒远,恒远回头。
“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不可以找机会带我去看一下我的弟弟以默……”宋安然站在客厅明处,脸上表示有些不安,恒远站在玄关暗处,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如果不能带我进去,至少可以请你帮我看一看,以默好不好。”宋安然压低了声音,恳求道。
“外面有裴瑾年的保镖看着,我进不去,这个忙,我帮不了,不好意思。”恒远拒绝,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转动了把手。
“那朵朵,可以让朵朵进去看一看,朵朵和以默一直玩的很好,她应该可以进去的。”
恒远的手顿了一下,想拒绝的话变成了,“我尽力。”
西爵从扶着楼梯扶手,高高地站在楼梯中央,看着宋安然瘦弱的背影。
“为什么不和我说?”
西爵开口,声音低沉,有些嘶哑。
“我觉得这么小的事,不用麻烦你。”宋安然低头,不去看西爵的眼睛。
“所以对恒远不是麻烦?”
他一步一步有些不稳地走下楼,走到宋安然身边,已经很吃力,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你不要乱走,还是去床上躺着吧,不然伤口又会被裂开。”
宋安然扶住西爵有些摇晃的身子,轻声说道。
“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不肯让我帮你,不肯让我靠近你?”西爵的眼神看着未知的远处,喃喃开口,“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和依靠吗?”
“是啊,我曾经把你弄丢了……”声音很小,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
“回房间吧,你额头上都是汗。”
宋安然轻声劝说,看西爵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疼和愧疚。
“没关系,你不肯,我也不会在放手,不会把你在弄丢,我好不容易找到。”
西爵把下巴抵在宋安然的肩膀上,双手紧紧地环着她的腰,那么紧,好像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安然,你是我的,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
喃呢开口。
“西爵?”宋安然去推他的身子,“你发烧了?”他的手很烫,手放在他的额头,也是一样的滚烫,“真的发烧了。”
宋安然还是有一点关于伤口受伤的常识的,会引起发烧。
“用不用在叫恒远回来?”
宋安然扶着西爵躺在床上,问道。
发烧她是能应付的,但是西爵身上还有伤口,她不知道怎么处理,是不是跟扑通的发烧一样,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不用,我饿了,想吃你做得东西。”
“你发烧了,我不是医生,还是叫恒远来吧。”
“我发烧了可以吃药,不需要医生,药就在哪里。”
西爵说的柜子上的几片黄色的药片,宋安然记得,这是他睡觉前吃药拣出来的,当时,她还问了,他说是多余的。
“你——”
宋安然指着西爵,脸色微怒,他是故意让自己发烧的。
“我以为不会发烧,才拣出来的,那个药比较苦……”西爵摸摸鼻子,说的心虚,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力。
宋安然拿起那几个黄色药片,怎么会苦,都是裹着糖衣的,睁眼说瞎话。
“吃掉。”端着水放到西爵手里。
“咳咳,安然,药应该是吃完饭再吃的,我还没有吃饭,吃药会胃疼的。”西爵说的有模有样,像是真的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