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面具能够抵抗住吸血时的麻痹感,当恶魔吸了他体内剩余血液的三分之一时,他手掌刺破恶魔的下巴,令恶魔痛苦的尖叫,而他趁势脱离了戴默尔的掌握。
他站直了身子,大脑快速做出应对,伤势几乎痊愈,无论是骨折还是挫伤,甚至脖子上巨大的咬痕,都在转眼间完全复原了。
绿面具惶恐的想:“该死,他哪来那么多能量?....天哪!他学会了吸收魔力的诀窍,他能够如同紫藤钟那样聚集这儿的魔力!他怎么...我真是愚蠢,我为什么要让他与紫藤钟幼虫接触?”
戴默尔暴怒的喊道:“你为什么还不死!你这臭虫!啊!”
他剧烈的挥舞手臂,想要再度抓住面具,但稍稍动作,他的皮肤突然脱离了肌肉,顿时流出大量血水,他的一举一动产生了难以想象的剧痛,戴默尔惨叫一声,滚倒在地。
他厚重的皮肤已经完全与他的肌肉脱离,成了一张牢不可破的网,他每次动弹都会带来更加剧烈的疼痛,他就像穿上内衬满是针尖的厚实衣服一样,非但行动艰难,而且备受折磨。
顷刻之间,皮肤收紧,皮肤与肌肉神经摩擦,他的惨叫声加倍凄凉。
面具说:“崇拜恶魔的蠢货,我打赌你到头来都不知道自己所敬仰的恶魔姓啥名谁。”
在难以忍受的痛苦摧残下,戴默尔已经完全恢复了神智,他哀嚎几声,嚷道:“求你,求你,放我出来,这实在太难受啦。”
面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洞,仿佛某些遥远世界的存在,他说:“你知道吗?巴尔的蠢货,在所有血族之中,唯一与恶魔有所接触的族系,可不是你们这些盲目的杂碎。早在诞生之时,斯密茨就已经与一位最古老的恶魔签订了协议,他从恶魔的脑海中获得了智慧,他成了肢体与血肉的掌控者。”
戴默尔瑟瑟发抖,点了点头,但这么做又引他发出一阵痛苦尖叫。
面具说:“你吸了我的血,大量的鲜血,我的鲜血内有着毒素,浓度很高,足以令你这样强壮的拟态恶魔也难以承受。你那坚实的皮肤成了你的网,成了你的枷锁和牢笼,我本来想说,它会成为你的棺材,但很遗憾的是,它可不能像棺材那样阻挡太阳光的侵袭。”
戴默尔颤声道:“太阳....太阳光?”
面具说:“在刚刚的战斗中,我有无数的方式可以干掉你,我可以在切割你脑袋的同时令你神经麻痹,这可以让你当场昏睡不醒;我可以顷刻间斩断你的脊椎,让你浑身瘫痪,失去知觉;我还可以彻底控制你的大脑,让你的躯体与灵魂失去联系。但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他俯下身子,凝视着戴默尔惊恐的双眼,说道:“我为何要剥夺你享受痛苦的权利呢?我又为何要错失欣赏你痛苦表情时的喜悦呢?接受痛苦的处罚吧,血族,随后接受自古以来上帝对恶人降下的制裁吧!”
黎明前的黑暗渐渐散去,炽热的阳光从东面升起,它让这黑白的天地恢复了真实的色彩,它唤醒了万物,将无尽的光和热洒向天地。
戴默尔拼命挣扎,叫得仿佛杀猪一般,它终于狠下心来,想要脱离恶魔皮肤凝成的躯壳,但那皮肤太过坚硬,他根本无法破坏它。
第一缕阳光驱散了黑暗的阴影,戴默尔霎时凝固不动,仿佛僵硬的石像,几秒钟之后,他的躯体化作火星,又在空气中化作灰烬,在温煦的阳光下,他彻底消失不见了。
面具长长呼出一口气,动动身子骨,晃晃脑袋,双眼发直,恢复出平时疯子般的神态,开始朝来路走去。
绿面纱忍不住说道:“你...这都是你计划好的吗?”
面具吓了一跳,他抬起头,喃喃想道:“在下未曾想的如此深远,绿面具女士。”
绿面具半点都不信,可她无法看破面具此刻的心思,她怒道:“你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你对我而言....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面具露出担惊受怕的模样,他嚷道:“你血口喷人!绿面具女士!在下对女士何尝有过二心?在下整个身心都是女士的..”
绿面具沉住气,说道:“那么,你倒是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学会吸收山谷中的魔力的?”
面具面露喜色,抚掌笑道:“在下能吸收魔力?呜呼,在下自己怎能不知?如若真是如此,真乃天大之喜,妙哉,妙哉。”
绿面具咬牙说道:“那你又是何时学会召唤魔虫的?”
面具面露羞涩,说道:“在下何尝召唤过魔虫?只是这魔虫觊觎在下身子,想要与在下交·合....”
绿面具再也忍耐不住,她发出一道神经干扰素,顿时令面具浑身剧痛,面具哇哇惨叫,在地上如狗一般打滚,绿面具气呼呼的看着他,心里隐约涌起一股快·慰之情。
注释:
肢体变形:作茧自缚——斯密茨族系的长老可以剥去敌人身上的皮,让它成为自身肉·体的俘·虏。通常目标的体积不能太大,否则有失败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