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辛问:“如果他破膛而出,那受害者会死吗?”
我说:“只要内脏损伤不大,我可以维持她的生命。”
我们商议妥当,乘务长走过来,慌忙说道:“先生们,人已经召集齐了。但少了一人.....”
海尔辛忙问:“少了什么人?和她取得联系了吗?”
乘务长说:“她叫越丽,我用对讲机联系她,但她不回话。”
我问:“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其中一位乘务员答道:“她似乎有些事要和机长说,我前面见到她朝驾驶室去啦。”
我们三人霎时冒出一身冷汗,海尔辛说道:“你和机长联系,让他打开驾驶舱的门!”
乘务长吓得手脚酸软,几乎哭出声来,她颤巍巍的对着耳麦说道:“黄机长,黄机长,你听见我说话吗?越丽在驾驶室里吗?你们能打开门,让我们进来看看吗?”
我们等了十秒钟,对面一片沉寂。
海尔辛骂道:“混蛋!”他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手掌蓝光一闪,瞬间劈开了驾驶室的门,他想要将半吊着的门用力拉开,但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手指化作尖针,张牙舞爪的朝他扑了过来。
海尔辛反应极快,他在那女人身上一碰,她触电般抽搐几下,被海尔辛死死摁在了地上。
我闯入驾驶室,见到两位机长已经被她刺穿了脑子,尸体歪躺在一旁。而面前的驾驶面板已经被她拆的七零八落,破碎的屏显上不停闪着黄灯,我隐约看出这飞机已经放下了起落轮,飞机的高度正在缓慢下降,还有二十五分钟就会抵达海平面。
我惨呼道:“怎么又来一次!是不是中邪了?上次乘坐飞行器也是这样。”
海尔辛怒喝道:“你到底做了什么,邪魔?”
那女子咧开嘴笑了起来,牙齿间满是鲜血,她的嘴唇被她自己咬的鲜血淋漓。她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你们都会死!飞机正在海面上飞,我胡乱按了几个按钮,我也不知道....也许....二十分钟后就会坠海,你们都会死!”
海尔辛的指尖对准她的眼珠,咬牙说道:“你也会死!邪魔!”
她哈哈大笑,说:“没错,没错,但也说不准。但我现在寄居的这个女人肯定会死,我可以向你保证。”
海尔辛气得发抖,他喊道:“面具,把他赶出来!”
她大叫道:“我会立即挖空她的内脏,我警告你们!我现在可是一头毫无人性的野兽!”
霎时间,我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要与她的大脑协同,分泌出驱逐异物的化学物质,那至少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可她体内的并非毫无知觉的寄生病毒,而是一个精通训诫之力的斯密茨族系妖魔。趁着这漫长的时间,他可能在她体内大肆破坏,让她当场惨死。
我需要一种对人体完全无害,但对血族而言致命的魔力,能够在短暂的数秒钟内杀死那个斯密茨。
我需要太阳的力量。
我用灵异感知对无策说:“你还能用圣光术吗?”我记得他在与咚普战斗时用过类似的法术,当时可把围观的我们吓得屁滚尿流。
无策啊了一声,眼中流露出恍然大悟的喜悦,他顷刻间来到越丽身旁,双手覆盖着她的腹部,刹那间,越丽浑身被一层白炽而耀眼的光芒所笼罩,七彩虹霓缤纷飞舞,层层光彩渐渐变幻,越丽身子剧烈抽搐,喉咙中发出嘶哑而凶残的吼叫声,但片刻之后,她的表情渐渐恢复了平静,我查探她的脉搏和心跳,在她的腹部聆听,并没有发现异常。
海尔辛愣愣的望着无策,颤声说:“圣光...圣光术?怎么可能?这是洁白之魂谢莉尔的圣光术,整个梵蒂冈也只有她继承了....继承了圣光之力。”
我嚷道:“人命要紧,先别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啦。”我额头抵住她的脑袋,将信息素传入她的大脑,命令它检查浑身异物,并排除任何可疑的寄生病毒。我对这门活计熟门熟路,在片刻之后,这位受害者翻过身,呕出大量鲜血,但意识却变得清醒了许多。
海尔辛问:“怎么样?她没事吧。”
我说:“也许.....下·体会有些疼痛,但那并非不可修复的伤。这怪物是从她的....她的肛·门钻入体内的,真是恶心而变·态的怪物。那些控制她神智的魔血已经被驱逐干净了,其余脏器完好无损,而那血族已经被圣光的力量烤成了焦炭。她会在排·便时将他赶出体外的。”
海尔辛心情放松,以至于瞬间脱力,一屁股坐倒在地。他笑着说:“干得不错,血族猎人们,比我这个没用的伯爵强多啦。”
我苦笑起来,心里想:我的伯爵大人,你别高兴的太早,因为但我们还没有脱险呢。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大约还有十五分钟,我们就会掉入太平洋那冷冰冰的海水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