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有种又好笑又好气的感觉,难道她还会主动去和阿澈说。
阿澈,母亲在我不知情的时候,给我许了个人,就是钟扶余,我们两个成亲还在她开口提亲之后,所以我们不算明媒正娶。
到时候,不用皇上让钟扶余跪在御书房了,苏子澈直接过去一角把人踢翻,直接押送出天都城,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
“母亲,我不会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已经告诫过,让小钟也千万别说,你说你已经成亲了,说什么都晚了,还不如不说。”
白棠本来想问,母亲是怎么告诫的,再想想,还是别问了,问了更糟心。
“那女婿有没有说,小钟几时能回来?”
“他说可能天亮之后。”
曲牧夷往窗外看了看天色:“这离着天亮应该还有段不短的时间。”
“要等皇上的怒气消了才能放人。”
“小皇上怎么和太皇太后一个脾气,气心这么大呢,对身体真不好,我这次进宫见着太皇太后,也是老了许多,回来给她开一副养颜驻容的药方,让她每天记得吃才好。”
“母亲,你都十几二十年没见着太皇太后了。”
平常人能不老吗,不老的那不是太皇太后,那是妖精。
“太皇太后不同平常人,自年轻的时候起,那就是养尊处优的,吃的都是最好的,喝的都是最好的,怎么能这么容易出现老态,所以必须吃药。”
“毕竟是皇上,不能太计较,要是只留一晚上,小钟应该也能承担得起,最多回来,你替他膝盖施针,将寒气排出来。”
曲牧夷越说越起劲,忽然察觉到白棠不吱声了,一个回头,见她用一种特别无语的表情正在看过来。
“哦,膝盖施针,男女不便,女婿会吃味,那还是不要了,反正他自己够得着,让他自己来。”
“母亲,这些年,你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差不多,刚把最早的事情都想起来那会儿,还有些不太适应,毕竟中间这段记忆,不是什么好事,要不是为了想起你,索性都忘了,其实也好。”
这是白棠在听过往事以后,第一次听到母亲长长的叹口气。
长得那样的容貌,被仇家一手毁去,就算母亲的心再宽再大,其实还是很伤心的,加上想起来以后,肯定还有很多关于父亲的过往。
的确不是值得往回看的过去,满目伤心事,想要回避都避不开来。
“母亲,我已经和阿澈说过,你要搬去我的宅院住。”
“那宅院是皇上赏赐给你的?”
“说起来,还是义兄给皇上出谋划策,否则我名下没有这个。”
“他倒是挺会替人打算的,这一笔要的不少,你替皇上施针了?”
“是,皇上当时被白家的白旗里用了催眠术,又下了蛊。”
“白家的医术里没有催眠术,更不能下蛊了。”
“这就是个未解的迷。”
在曲牧夷的真实身份没有浮出~水面之前,白棠总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在背后掌控着白旗里,让一个医术平平的人,像是被什么附身一样,突飞猛进不算,还变本加厉了。
“母亲会催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