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已经派了人去查,结果查下来很出乎意料。
钟扶余在来到天都城之前的所有,是一片空白。
一个活生生的大人,怎么可能把过去弄成一片空白,那也是厉害的手段。
当时,苏子澈直接给了一句话,查,继续查下去。
哪怕埋得再深,也会有浮出水面的时候,他还就不信真的一点都查不出来。
如今,钟扶余主动写了关于新政的文章,上呈到皇上面前,心思缜密,绝对不是其表面展露出来的样子。
苏子澈甚至怀疑,钟扶余接近白棠也是别有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眼神一沉,那么他绝对不会轻饶的。
“白大夫,世上就没有不疼的施针之术吗?”
皇上还在那里讨价还价。
“有啊,不疼的很多呢,不过就是扎了也是白扎,没有一点疗效的,皇上要试试吗?”
那边彻底沉默了,白大夫这闭门羹,绝对是故意的,皇上只觉得整张脸都被拍在门板上。
还好旁边没有什么人,否则的话,脸面都要撑不住了。
白棠自然不会故意使坏,没这个必要,本来就够疼的,皇上要是真的被扎出火气,她倒是落得吃力不讨好了。
“皇叔呢?”
人已经躺着,还问东问西的。
“在后面。”
“皇叔最近也是辛苦了,这段日子,为了孤的伤势,连王府都没有回过,实在不好。”
白棠有些警惕的听着,反正总觉得这话里有话的。
“孤想了想,不如这样,反正白大夫对宫里也熟悉了,孤就放皇叔回去休息几天,白大夫陪着孤就好了。”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白棠没好气的想。
居然想把她和阿澈两个人拆散,皇上这是故意的吧。
“皇上,施针的时候,最好别说话。”
这圣旨,口谕的,还没落下实处,应该不算生效吧。
白棠想了想,另外多扎了几针。
皇上还在想,今天好像没前几次那么疼,眼皮子却不自觉的打起架来。
奇怪了,明明不缺觉,怎么忽然就这样困了。
白棠命人又送了两个火盆进来,屋中的温度升高。
皇上更加昏昏欲睡的,不过是在宫里,又不用警惕当心什么,想睡就合眼。
苏子澈听到轻鼾声的时候,直接低头笑了。
“你故意的?”
“再让他说下去,他就把你送出宫去了,我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进宫不过是为了能和阿澈在一起,谁稀罕要看着皇上了。
皇上真是想多了。
“其实,皇上不是什么事都要找我商量的。”
苏子澈在想用什么方法解释给白棠听,这些枯燥烦人的朝堂之事。
“我知道,你也不想什么都听,我就是见着他的态度,一会儿一变,明明你就在跟前,还能睁着眼说瞎话。”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大逆不道的。”
苏子澈还是在笑。
“大逆不道,也就你能听见。”
“你把那些宫人当成隐形的?”
“既然你能和我说这些,宫人早就退散开来了,哪里还有人能听见我们的对话。”
“你才进宫几天,就学精了。”
“进宫是才几天,可是认识你已经好一段日子了,要是还像以前那么傻,怎么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