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扶余走出来的时候,先看到白棠。
白棠很坦荡,他的那双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苏子澈若有似无的挡在两个人中间,给你看一眼,已经是客气了,你还预备看多久!
钟扶余还真是个不识趣的,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上都发觉了:“这是怎么了?”
苏子澈也不发话,冷眼旁观这人该怎么回答。
“没,没什么。”
钟扶余总算还能听见皇上的声音,赶紧把目光收回来,旁边的太监提醒他给陵王行礼。
他按着吩咐也行了,脑子没转回来的样子。
白棠在旁边偷笑,这个什么钟才子简直是个二愣子。
在民间名声在外,在宫里头实在适应不好,还不如她呢。
也就是皇上惜才,对他格外容忍。
苏子澈都不多看他一眼,携着白棠在他面前走过。
皇上面前的书桌上,摊开着几个卷宗。
“皇叔来了,白大夫来了。”
白棠看着皇上招手,让宫人把桌面收拾清楚。
居然对刚才钟扶余过来的事情只字未提。
也难怪门口的那个,生怕多嘴了被皇上责罚,原来皇上根本没想和陵王探究新政的问题。
白棠是不懂什么新政,不过皇上要死要活的时候,就想着要找陵王来帮忙。
病情好转,立刻就生疏起来。
这种翻脸比翻书更快的节奏,也是够明显的。
白棠想到这里,马上也不客气了。
“皇上,我想了想,今天还是要施针才好。”
皇上的脸一下子都皱起来。
“白大夫不是说了伤势好转,不用再施针了。”
“我是见着皇上面前的奏章堆积如山,想来皇上肯定想要早些痊愈上朝,所以还是施针的效果更好些。”
皇上一想到她随身带着的那卷金针,头皮都跟着发麻了。
“白大夫,真的不能?”
“皇上,龙体要紧。”
深明大义的话,谁不会说,白棠绝对可以说得楚楚动人。
皇上,我要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您着想,多么感动。
皇上果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上来了,大夫已经都这样说了,作为病人,要是一定要反抗,到时候,大夫也反抗的话。
倒霉的还是自己。
“白大夫,你看孤这些奏章还没有看完。”
“施针以后,慢慢看也不迟。”
皇上默不作声的起身,移驾到隔壁去了。
白棠在皇上看不见的时候,冲着苏子澈扬唇一笑。
他回过来的目光里头写着调皮两个字。
皇上对她不错,她这样子,还不是因为要帮他出气。
其实,皇上新政的事情,苏子澈是知道一部分,他没有想要参与太多。
皇上要是不找他详说,他还乐得清闲。
不过,这个钟扶余,怕是还有些地方,要好好调查。
天都城不比其他地方,短短一年光景,就算真的有真材实料,也不是那么容易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