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是苏子澈的补充,主人一开口,阿陆顿时蔫了。
他赶紧将火折子含在口中,手脚并用往里面去,里面还真的是很宽敞,而且说来奇怪,除了中间这一段是特别矮的,到了里面,又成了空荡荡的一大间。
“能住人,干草铺得很厚。”
阿陆左看右看,见着一块凸起的山石,表面光滑平整,他把火折子平放在上面,再回来接人。
“我来过一次,觉得里面挺干净的。”
“是还行,凑合一晚没问题。”
阿陆一直用手挡着主人的头顶上,生怕也像他一样撞出包,就不好交代了。
偏偏苏子澈眼睛看不见,感官依然很敏锐,进去都很顺利,压根没有碰到一点。
换句话说,阿陆还不如瞎子。
他想明白这句话,简直是连话都不想说了。
“这样的结构,倒是很防风防雨的。”
苏子澈直起腰以后,说了这一句话。
白棠也不和阿陆客气,让他重新出山洞,多捡些干燥点的柴火回来,她要在洞里面生火。
“你不是才说,别点着了干草。”
白棠指给他看另一边,有人砌好的石台,就算把柴火都堆在里面烧,也不会殃及周围。
“猎户用这个来煮东西吃,这会儿季节不对,否则的话,肯定不会是空着的。”
阿陆往石台里面看看,里面积了一层灰,小白糖说的一点不错。
他转身就出去捡柴火,结果走得太快,脑袋又撞了一次。
白棠强忍着才没笑的,回过头去看看苏子澈,都已经逃命逃到这里,两个人都还能笑得出来,真是苦中作乐,实在不容易的事情。
“阿澈,我都奇怪,我怎么还能笑的?”
“是你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当然是笑着做完的。”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白棠的手很自然的敷在他的额头:“刚才吹了风,你有没有觉得冷。”
这种冷,不是说天寒地冻的冷,而是一种从骨子里头渗透出来的寒气。
“一直在爬山,倒是还好,这会儿停下来,就有感觉了。”
“要是再过会儿,你牙齿都会忍不住打架。”
“这么严重?”
“非常严重。”
白棠一本正经的答道,否则的话,她怎么会成天把他安置在热的几乎连衣服都穿不上的屋子里,就是怕寒气反噬,伤害到他。
还好,已经过了四轮,寒气慢慢被逼催到一起,不至于全身哆嗦。
阿陆手脚勤快的把柴火捡拾回来。
“你说要干燥的,可是才下了大雨,实在找不到干的,凑合着用。”
湿的木料,一旦点燃了,烟气特别重。
白棠才想帮苏子澈捂住口鼻,却见阿陆摸出个小瓶,在木料上撒了一点儿,烟气很快下去,火苗****上来,温度也跟着上来了。
火光明亮,把三个人的脸都照的特别清楚。
“刚才捡拾柴火的时候,我差点踩到一条小溪中,溪水很浅,我尝试着想洗个手,水冰凉冰凉的。”
白棠边听着他说话,边把绑在鞋子上的布条解下来,上好的绸缎,变得泥泞一片,连花色都看不出了。
这才走了多少路,后面的还有艰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