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时候可千万别哭着嫌弃。”
“我哪里敢嫌弃皇叔,嫌弃陵王殿下。”
白棠吃吃笑着扑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搂成一团。
“阿澈,我还没问你呢,你和灰鹰王两个到底在做什么,他都当上祝驭国的国主了,然后呢?”
不会这么大公无私,无怨无悔的帮人当国主,自己没一点儿好处吧。
白棠还偷偷想过,阿陆透露出来的口风,说灰鹰王身边艳姬不少,千万别到时候,用美人做人情,送八个十个的过来。
苏子澈怔了怔:“你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
“我听那个应氏也提过这事,所以好奇。”
本来不应该问的,白棠与他耳鬓厮磨了这些天,显然有些放肆了。
灰鹰王虽然手握兵权,但是上头毕竟还有两个兄长压制着,国主身体无恙的时候,他能够扳倒兄长的机会最多只有五成。
结果,他带兵在外,国主又急病晕倒。
如果没有苏子澈将卢娘子派遣过去,又来个里应外合,从中周旋,灰鹰王的继任绝对没有那么顺利。
那一边得了这样大的好处,又许了什么给苏子澈?
白棠其实就是临时起意,顺口一问。
苏子澈却将她拦腰一抱,按在自己的膝头。
白棠没反应过来,他凑上前,脸贴住她的锁骨处,很轻缓的蹭了蹭。
“阿澈?”
白棠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她根本不会追问到底。
她对阿澈太过了解,知道他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考虑怎么开口。
而且接下来的话,肯定不是她能够直接接受的。
他在找一个缓冲点,不会惊吓到她。
“棠棠,我要拿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白棠被他蹭地半边身子酥麻酥麻的:“本来属于你的?”
“是,本来属于我的,母妃告诉过我,我的父皇本来就属意,等皇兄过世以后,让我继承大业。”
白棠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耳朵里头听见了什么!
这些话,不是真的!
“所以,我的亲侄儿才会对我这般警惕,这般防备,不过皇兄为儿子烫平前程,用毒药克制住了我,一个活不过而立之年的人,还能有多大的野心。”
“阿澈,你从几时开始,想要实施这个计划的?”
白棠觉得从腰椎而上,根本都不能动弹了。
如果他说,是因为认识了她以后,所以帮着她留在白家,让她取得父亲的手札,还有千辛万苦替她找到毕术的竹简,当成及笄礼送给她。
不,不会的。
她的阿澈不会这样对她,不会的。
白棠害怕了,她为什么会心血来潮问这么傻的问题。
她不要听答案了,不要听了。
苏子澈等于是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自然轻而易举的察觉到她的异常。
他又贴住她的脖颈,轻轻吐了一口气。
温热的气息,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棠棠,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
白棠嘴巴里发苦,嗓子里发干,她想从他怀里挣出去,转身就跑,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