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下属的认知,逾越的事情尽量避免。
“不要让应氏有一丝伤害到她的机会。”
阿陆听明白了,他自然也不愿意看到小白糖受伤的,刚才小白糖冲出去的样子,简直像一头要咆哮的小兽。
白棠按照指路,在隔了三间的地方,看到了应氏。
应氏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一脸发白,却没有胆怯,反而还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白棠冲进去,不由分说,举起手来先赏了她五六个耳光。
这是她能下手做到的最大力气,抽到手腕都快折过去了。
应氏没想到她有这样的蛮力,更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白棠另一只手还抓住她的衣领,手很痛,但是不甘心,咬了咬牙,又打了四五下。
应氏两边脸颊都被打得高高肿起来,嘴角流出一线血渍。
白棠心里又急又痛,手一放,将人重重推开。
然后,胸口气血翻腾,差点干呕起来。
应氏见她这副反应,用衣袖擦擦嘴,还想要说两句刺激她的话,擦发现白棠下手真重,把她的牙齿舌头都打伤了,说出来的话也是含糊不清的。
“大姑娘,这是要找人出气呢,知道自己一直心里头很敬重的父亲,其实也不过是个瘾君子对不对?”
白棠强忍住呕吐的感觉,眼刀在她脸上剐了两下。
“你给我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白旗万的事情又不是我造成,那是他咎由自取。”
应氏还托大的以为自己猜中了白棠的心事。
她在白家听了不少白旗万的佳话,每次听心里头都在冷笑,白旗万有什么好,早晚扒了他道貌岸然的皮子,让大家看看里头脏透了的内里。
今天就正是个极好的机会,哪怕是她的伪装被揭破,她也要拉着白棠一起沉入沼泽,让其日夜难安,食不下咽。
白棠一手扶着旁边的桌角,一边用力喘了几口气。
应氏,不,这个不是她的真实名字。
这会儿,也无所谓了。
“你很得意啊。”
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还能这么得意,白棠解恨的看着应氏还算娟秀的脸,红肿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这是没有随身带着药粉,否则的话,一定先让这个狠毒的女人尝一尝。
“我不得意,我是个可怜人,都已经沦为阶下囚,怎么得意的起来呢。”
应氏还不怕死的凑过脸来,看着白棠。
“倒是白家大姑娘,虽然被逐出本家,却攀附上了陵王这个靠山,风光无限,你一直以为自己父母亲都很厉害,很能干,这会儿听到真相,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丑态。”
白棠冷笑着,慢慢直起腰来。
“你以为我打你是因为听到父亲的死因。”
“当然,你好似对乌香深恶痛绝,说起来恨不得上来咬我几口,其实呢,其实连你的父亲也是瘾君子,见不得光,见不得人。”
应氏笑得脸肉都在发抖,还用手接了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日光。
“能见到白家大姑娘这幅样子,我实在是觉得心里头痛快无比。”
白棠看着她的这副尊荣,想到以前在白家的时候。
她是瞎了眼,以为四婶婶对她很好,比其他的几个婶婶好的多。
老话说人比人气死人,和应氏做下的种种罪行来比。
凌氏那些气焰嚣张的举止,又算得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