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上有些像,不过我离得近就知道不是同一个人,阿屠隔了些距离,未必能够看得准。”
“那人为什么要杀你,石头哥,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最近我外出露面都不多,一来是你从白家出来,我不太放心,多花了点心思,二来我才想好的这一摊买卖,不算轻松。”
“那么说来,你不认识害你的凶手,她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嗯,不认识,一点印象都没有。”
白棠见他的手指无意识的在画像比划。
“石头哥,你不用急,慢慢想,或许能想出凶手的长相。”
“那个主顾,是你认识的人?”
石永言好像跌入深渊,才刚刚捡了条命回来,结果阿屠一见他能认人,就高呼着要去找白棠来说话。
都没有个人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他刚才,把阿屠喊道面前来,大概问了几句。
才问到说后院的箱子里头装的是乌香,他还不知道乌香是什么见鬼的东西。
阿屠就说大姐儿见着乌香,脸色都变了,说是歹毒的坏东西,所以把箱子都给搬走了。
石永言还待要问,白棠已经过来了。
他其实比白棠还着急,那个盯梢的人不见了,自己差点又丢了性命。
这一摊生意才刚起步,已经遇到重创,他怕是要放弃这边了。
“石头哥,这个画像上的人是白家的四夫人,就是我的四婶婶,应氏。”
“怎么可能!”
石永言的脸像是炸了个雷:“白家不是世代行医,怎么会找我来弄毒药。”
“乌香不是毒药。”
白棠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乌香的危害处。
“至少在有些人眼中,它几乎价同黄金,怎么不值得铤而走险。”
“白家四夫人,也不是没有钱,就算这东西再暴利,做人也要有个底线。”
白棠苦笑了一下,要是都这样想,哪里来的那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应氏的真实身份不论,她这个四夫人不过是个虚虚的头衔,事实上,绝对没有什么风光可言。
白旗河的身体欠佳,整个白家的态度就是等于养着一个只会吃喝的废物,但是这人是老夫人的亲儿子,所以说不得什么。
娶进来的这一个,就另当别论了。
每个人的底线是不同,应氏的也算是触底反弹了。
至少从白旗河如今都能拿出一万两,甚至更多的银子给白旗山解围,就能看出,他们已经赚的很不少。
拖了一个下水怎么够,既然想要荀陵郡这一方好水好土,又要动用到白家的药铺人脉,必须把白家能够说得上话的,一个一个都拖下去才够分。
底下不止是浑水,更多的是沼泽。
一脚进去,再想出来,就变得异常艰难。
“阿屠至少没有都认错,这些画像都派发下去,我们正在找她。”
“你不是说她是白家的四夫人,你没有去白家找人?”
“她又不笨,怎么会在原地束手待毙,别说是她了,白四爷连带着两个小女儿,还有个丫环,统统都不见了。”
“只要没出城,阿屠会找到人的。”
这一句话,石永言说的和阿屠没有差别,只要不出城,他们有他们的法子。
一行人在外头,总要吃喝拉撒,到时候又哪里能够瞒得过满大街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