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哥,阿屠去给你煎药,人醒了就好,你的身体底子好,很快就恢复了。”
“阿棠,我接了不该接的活计。”
石永言的声音很哑,毕竟是重伤,又昏迷了很久,能够开口已经不容易。
白棠听他倒是开门见山,都不用她问,自己就开说了。
“这笔货只有我知道真相,他们几个没有过问。”
白棠找了个椅子,坐在床头,静静听他往下说。
“我知道托付的东西恐怕不是药材那么简单,但那人关照了,不能打开箱子,不能过问其他,七天以后,自然会有人前来领货。”
“就这样放在你的院子里?”
“嗯,既然说了七天,又给了太丰厚的报酬,我就没有多想。”
石永言走的这条生财之路,本来就有些捞偏门的,包括他手底下的小兄弟,多半也是荀陵郡的混混,所以他也没以为,主顾都是来托运衣服被子,家乡特产的。
“但我没想到会是这么歹毒的东西。”
“主顾是谁?”
“是个女人。”
“南城药铺刺伤你的那个?”
“不是。”
白棠被这个不是给说的呆住了,阿屠明明都指证了,说南城药铺刺伤石头哥的女人就是应氏。
画像都派发出去了,如果刺伤他的不是应氏,难道说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白棠猛地站起来,冲到房门口,阿屠听到动静,赶紧过来看。
“画像呢,给你画的那些画像,还有没有!”
“有,有,这里有一张。”
阿屠被她一声呵斥,惊得手忙脚乱。
大姐儿平时温柔多礼,真发脾气的样子,看着也不好伺候,朝天椒一样。
白棠和他解释的时间都省下了,从他手里把画像抽走,重新回到屋中。
石永言只能保持一个姿势,要翻身都需要别人帮忙。
白棠将画像往他的手里塞过去。
“石头哥,你看,你看这个人到底是你的主顾,还是刺伤你的人?”
石永言吃力的看了两眼。
“是她将货托付给我的,我不会认错。”
好吧,应氏就是主顾,那么还真的有两个女人,另一个出手毒辣果断,但是蒙着脸,不知道长相。
“阿屠同我说,就是她在药铺刺伤你的?”
“不,不是她。”
石永言像是要仔细回想凶手的长相,但是眉毛很快皱的紧紧。
“真奇怪,我一点想不起来了。”
“石头哥,你伤重的厉害,又失血过多,可能记忆力方面……”
“不,不是的,阿棠,我自己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我很清楚,不是因为受伤,是我想不起来了。”
好像有人用一块薄纱将真相盖起来,他明明知道揭开来,能够看到内里,可是双手偏偏勾不到。
“那么,阿屠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