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老夫人冷笑了一声:“别在这里招人笑话了,阿棠要是真想怎么她,她还能站着和你说话吗?”
白棠的金针已经收回去,不过老夫人已经看得七八分,嘴上是在教训白旗山,实则暗暗心惊,阿棠到底学了多少,这一手几乎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
难道是那些长子留下的手札,不,那些手札,老夫人虽然没有看齐全,也曾经翻过不少,其中虽然精妙,还不至于能让人在短时间之内,厉害这么多。
白棠今天露了这一手,如果被老爷子见到,不知道是惊是喜,还是不可置信。
白旗山总算确定季敏当真没有问题,松口气,才想到自己手腕的痛,一低头,整个腕子红肿一大圈,像是被烙铁烧灼过。
下黑手的,那是陵王,他哪里敢质问。
陵王先前已经发过声,不能在其面前,碰白棠一下。
白旗山也是一时着急,忘记了这个大禁忌,还好,还好,陵王不是要他的命。
季敏脸色发白,但是见白旗山不出声,她居然能够忍住闭着嘴。
在白棠看来,这样子已经是很知情识趣,很是难得。
特别是和前任三夫人凌氏一比,白旗山难怪一副捡了宝贝似的。
她往苏子澈的身后闪了闪,压低嗓子轻声问道:“不是她?”
苏子澈轻轻嗯一声,他和石永言交过手,像季敏这样一个妇人,哪怕在石永言毫无防范的情况下,也不能将其重创到那副惨象,下手的人肯定有武功,武功还绝对不低。
这个试探一过,苏子澈心中微微晃动,他和白棠一样,已经肯定是白旗山的主谋,加上有个不知根底的妇人,突然出现在其身边,更加可疑。
如今,季敏出现,再普通不过,没有武功,一副老实相。
而白旗山更加是连声喊冤,口口声声不是他做下的错事。
药田的事情,他不知道,南城药铺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苏子澈就不信了,白家总有个知道的人,这个人是谁?
“桔梗怎么去了好一会儿,也不把老四喊来,磨磨蹭蹭,都什么时候了。”
老夫人看季敏各种不顺眼,特别不待见,自视颇高的老三居然对一个满大街随便都能抓到的妇人,如此上心。
用鬼迷心窍四个字加在他脑袋上头都不为过。
哪怕是这个季敏长得狐媚子风骚相,都比一副良家妇人的模样说得过去。
“你,你为什么要用针扎她?”
白旗山难掩心中不平,他不能质问陵王,总可以问问白棠。
问问,不动手,总可以了吧!
他在荀陵郡一向很吃得开,府内府外,谁见了他都是三爷长三爷短的。
今天是真正吃了瘪,受了天大的委屈,还偏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老夫人见不惯他宠着季敏,他还奇怪陵王什么女人没见过,就这样护着白棠这个丫头。
白棠的长相不过普通,连个美人都很勉强,性格又很是乖张,到底哪里吸引了陵王的目光。
非但吸引,还牢牢的牵挂着,连见别人多碰一下都不可以。
白旗山的脑子里头仿佛是被什么狠狠的抓了一下,他紧盯着白棠,脱口把那个忽然冒上来的想法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