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中有数。”
白旗山见母亲,眼睛都涨红了,知道她是气急攻心,要是再逼下去,怕是要发作急症了。
“你们两个都是死人啊,还不过来把老夫人搀扶到旁边去。”
他朝着两个丫环怒吼一声,平时都说老夫人身边的丫环怎么伶俐懂事,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不来帮忙,还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白棠见老夫人全身都开始哆嗦,知道这个时候一旦发作,就是大半条命的,朝着菖蒲使了个眼神。
菖蒲算有默契,赶紧过来搀扶,老夫人一头一身的冷汗,脱了力,没办法挣扎,直接被扶到一边坐下来。
“王爷,我不知道你同母亲说了什么,我也知道母亲很不喜我休妻另娶,但是这些都是我的家事,怎么都不能牵扯到官府,难道说凌氏那个泼妇闹出动静来了,闹出来,我也是不怕的,我受够她了!”
他的脸上,五根手指印还在,居然还能理直气壮说这些话。
白棠还挺佩服他的厚脸皮,真能把自己撇清,说的像是情种一样,只有他是寻找真爱,别人都是来找茬的。
“你在城外药田种了什么,种了什么!”
老夫人喊不出大嗓门,一只手在案几上胡乱拍了一气。
“药田还能种什么,自然是市面上什么值钱就种什么,好不容易得来的,难不成要荒废掉。”
苏子澈的手按住白棠的肩膀,两个人大喊大叫到这会儿,还真都不像是心虚的样子,难道说,不是白旗山做下的蠢事?
但是城外的药田,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操持,所以连老夫人都不假思索,直接把矛头指向他身上。
再加上药田外头守着的那些人,白旗山的伪装术能到这个份上,好像有些为难他了。
“药田里头种了罂粟!”
老夫人的手抓着什么是什么,大半杯的茶水连同茶盏就朝着他砸过来。
不过手上没什么力气,是不可能砸中的。
茶盏落在白旗山面前,摔得粉碎,茶水有些甚至溅到他的脸上。
他却一动不动的,彻底傻了。
“你再抵赖啊,你倒是再抵赖啊,白家世代行医,每一代都有人要进宫做太医的,你犯了大错,死了以后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白旗山用力眨眼,整个人都被母亲的话给镇住了。
罂粟是什么,他自然是清楚的,但是,他怎么会在自家的药田里头种罂粟,他怎么有这样大的胆子。
他惊悚的看着老夫人,想一想不对劲,又看向苏子澈。
“王爷的意思是,城外药田里种了罂粟。”
“你少装了,药田里头一半的地都种满了,朱大人立时就要收拾好了那边,再过来抄家,抄家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没有种过那个玩意,我只在医书上见过,这玩意真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
白旗山的目光游弋不停,从老夫人身上,到苏子澈身上,反反复复,终于停在了白棠的身上。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想要陷害我,你怀恨在心,你要报复!”
他实在是被冲昏了头,居然没想过陵王怎么可能让他伤到白棠一根头发,居然想要冲过去抓白棠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