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分开时,还好好的。
白棠一想大概知道怎么回事,那个跟踪她的人,见她进了米铺就不出来,所以上去打砸发泄,将人给打伤了。
真是太过分了,仗着块头大了不起吗!
难道,她没见过块头大的,没见过武功高的。
对小伙计动手算什么!
该死,该死!
那个小四却不怎么在意,用手揉了揉脸。
“掌柜的说,姑子以后怎么都要看在今天挨刀子的份上,常来光顾小店。”
白棠眨眨眼,真会说话,真会做生意。
“就你一个人被打了?”
“也不算是打了,那个人说话奇奇怪怪的,我也听不懂,推搡几下,在柜子角磕碰到了,也怪我自己不小心。”
所以,掌柜特意让你来给我看,对我施苦肉计,让我快点把这一石的米吞下去,再去店里买。
白棠是好笑又好气,不过还是让香菜拿了两块碎银子过来。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两块银子不小,加起来怎么都有一两多,比他做事的月钱都多。
“香菜,再去拿瓶药酒来。”
最近为着麦冬这一身的伤,白棠也是不惜血本,不遗余力,药膏药酒做了一堆。
小四都快眼泪汪汪了,只差想多问一句,府里头,还缺人手吗,要不我就留下来做事好了。
“你回去同掌柜的说,以后的粮米都从你们店里买,还有回去让你好好休息,要是那个人再来生事,记得报官。”
“你怎么知道掌柜的没报官?”
“报官了,你没来得那么快,总要去做个人证不是。”
掌柜的知道抓不住那个外乡人,却也知道到她这里可以拿到赔偿。
做生意的人,不喜欢与官府多打交道,有时候被讹去的银子比报案的数额更大。
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小四腼腆的笑,把银子和药酒都收好,冲着白棠鞠了一躬,推着板车回去了。
杜仲还有两把力气,把送来的搬到灶房,自觉开灶做饭。
白棠细想刚才见到的那个人影,小四又说是外乡人,言语不通。
原来如此,这是有客人先上门来打探了。
想明白了,就不担心,白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阿澈说过,今天要来送隔壁的房契。
他行事干脆,果然没到吃午饭的时候,阿陆就到了。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单独见过面,白棠想到以前和他拌嘴的日子,还挺想念的。
这样木头一样杵在面前,还是不是以前那个阿陆了。
白棠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可以在阿澈面前肆意些,阿陆却不能。
他的身份受限,恐怕这一辈子都只会是陵王的贴身侍卫。
在外头人的眼里,已经是了不得的好差事。
阿陆见白棠一双眼也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心里头说不出来的烦躁。
他明明可以坦然自若的,他明明没有心虚的,可是这开场白怎么这么难开口。
不就是来送张房契,往她面前一摆,走人就好。
但是,心里还有那么点舍不得,想要盼着多待会儿。
他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阿陆就差用十指对着脑袋一通乱抓,想让自己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