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没灾,又不过节,老是烧香太容易遭人怀疑了。
“那么,他怎么来请我,我又怎么能够出去?”
“这些都不用你费心,主人会安排好的,他就是让我来知会你一声。”
阿陆很正经的用目光,把白棠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三分嫌弃,又不敢露出来的猥琐!
“要是你有新衣新裙的话,拿出来换上。”
本来是想把新衣新裙做好了送过来的,苏子澈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不同于在白圩村的时候,白棠要是穿戴了不是府里头的衣裙。
那闲话就被传得太远了,反正白府也是有家有当的,不会真亏待了她。
“要是,她又穿着孝服出来怎么办?”
阿陆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眼睛都不敢多看主人一眼。
小白糖,胆大包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要是真穿了孝服,也是没有办法的。”
阿陆听了主人的话,那种无奈,他的心里头默默在流泪。
主人已经彻底被小白糖的做派给传染了。
都快把天都城那些貌美如花的姑子,应该穿什么戴什么,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主人,你的品味呢,是不是在出城的时候,就已经自觉走失了。
白棠听了阿陆的话,若有所思。
“喂,你都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那你好歹给我个答复啊。”
“知道了。”
阿陆得了这三个字,还在眼巴巴的等呢。
眼见着,眼见着,白棠已经预备关窗了。
“这是,这是没有后头的话了?”
“后头的话,我留着明天和他说去,做什么要告诉你?”
阿陆本来想要拦着她关窗的,被这一句无情无义的真相,彻底戳中了胸口。
简直比那刺客的当胸一剑,更加痛得让人哇哇叫。
他看着白棠关窗,看着白棠的身影走到更里头一点,然后把大灯吹熄,只留下一盏小灯。
昏黄的灯光,什么都迷迷蒙蒙,看不清楚了。
阿陆朝着自己的脑门,重重拍了一巴掌,他难道还等着在这里看清楚什么?
真能看清楚了,眼睛大概都要保不住了。
反正他天生就是个跑腿的命,有没有人表扬他一句。
这样来来回回的,也挺费心费力的。
好些话,主人是不会直接说的,还要他揣摩,还要他变着法儿转达。
他的工作其实很有技术难度的。
唯一表扬过他的那个人,阿陆回去的路上费力想了想。
大概只有小白糖那个不是亲生的亲妹妹。
小丫头半夜见着他,一点不害怕,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里冒星星,夸赞他是会飞的,顶顶厉害的。
这才是有眼光的孩子,可惜,可惜年纪小了点。
白棠等阿陆走了,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还睡不着。
阿澈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阿陆这个缺心眼的再转述。
真正是要坑死人。
明天,请她出去走一遭,怎么请,怎么走?
白棠翻了身过去还是想不通,算了算了,他反正有的是手段和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