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信得过阿澈,不会做出让她为难的事情。
她是被一连串的事情,闹心闹的,特别是薛婆婆说她定亲这个。
总觉得,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白棠的手摸着两个能够安神的穴道,轻轻按压几次,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她将脸孔往枕头里一埋,偷偷笑起来,能够见到他,总是一件好事。
这一觉,睡得很是稳妥。
白棠做了个好梦,醒过来,窗外早就亮了。
“大姑娘,我送洗脸水。”
菖蒲按时候着,做事又勤快又麻利的。
白棠用细柳条沾了青盐,刷牙漱口,把脸洗干净,放下面巾,随口问了一句。
“薛婆婆平时不是起的很早,老远就听到她在训话了,今天去老夫人那里了?”
“才没有,还在睡着。”
“还在睡着?”白棠看了看天色,没道理啊,老人家这么爱睡懒觉,可不好啊。
“别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我见她没起,特意过去看了的,呼呼大睡,一点事没有。”
白棠这才点点头,能够呼呼大睡,那应该没问题。
但是,事情太巧了,昨晚上,阿陆来了一次,今天一早,薛婆婆就晚起了。
“菖蒲,你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菖蒲默默的低头,支支吾吾道:“没听到什么动静。”
那个男人真不怕死,大呼小叫,跳进跳出的。
起先,菖蒲还生怕她们布置下来的那些铜铃被牵扯到,把睡得更远些的麦冬给惊醒。
但是,铜铃好像都哑了一样,一点儿声音都不见。
早上那会儿,菖蒲还不死心,又去检查了一下。
铜铃绝对没有问题,大姑娘的那个野汉子,应该是个厉害的人物。
想一想,总是要有优点,不然凭什么,大姑娘看在眼睛里,就拔不出来了。
没准是个江湖人士!
菖蒲越想越有这么种可能,所以才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要真是这样,倒算得上是情有可原了。
也能理解,大姑娘晚上出去回来,一身泥……
为什么,还是觉得大姑娘委屈了。
白棠将脸凑过去点,菖蒲的演技不好,一眼就能看穿了。
“你真没听到什么?”
“真没!”
菖蒲的话没落音,外头传来咣当一下。
两人面面相觑,相互看了一小会儿。
菖蒲先反应过来,这恐怕是薛婆婆醒过来,一见着日头晒到背脊,心虚的从床上滚到地上了。
“去看看,到底是老人家了,别摔伤了。”
“是。”菖蒲走在前头,白棠有些好奇跟了上去。
薛婆婆揉着腰,从屋里走出来。
真难得,见着白棠的时候,有些仓惶的神色。
“大姑娘,我这是,这是睡迷糊了。”
“谁都有睡迷糊的时候,你刚才摔着没有?”
“没有,没有,我收拾一下,很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