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露抽噎了两下,不太明白杰帕的意思:“然后...然后他就不动了啊,从被那毒虫融合之后,被我的血伤害的人似乎就无法正常愈合了,之后,他不动弹了,就被人抬下去了。”
杰帕推了推眼镜:“也就是说,还不能完全确定余良就是死了,你并没见到他的身体灰飞烟灭是吗?”
松露略带怀疑,但是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杰帕低头想了想,然后突然捡起刚才被松露扔在地上的仍然带有松露鲜血的剑,在自己的手心上划了一下。
鲜血瞬间溢出。
松露捂嘴轻声尖叫:“啊!”
我也顿时心惊,虽然没有尖叫出声,但是还是连忙盯住杰帕的手。
杰帕目光深沉闪烁,盯着自己一直流血却不见马上愈合的手心片刻。
过了一会,他突然说:“果然,你们看,这伤口确实不会马上愈合,但是这血流速度也并非一直不止,现在就等同于,我的这意识体态就如同肉体,沾染了松露的血的武器,确实会让人的意识体直接受到无法愈合的伤,但是这里的无法愈合指的应该是愈合能力退化成了和我们现实肉体一样的程度。也就是说,即使是用了涂抹了你的血的武器,想要杀人,也还是要戳中要害令其受到的伤害等同于足以致肉身死亡的程度,才会死。”
我对这一番结论明显听得有些糊涂,脑筋飞速运转试图跟着杰帕的思路。
但是我突然想起来那天躺在地上流血的绞s。绞s那天肉体受到伤害,于是意识体也要付出代价。但是我们在禁裂区受到伤害的时候,我们原本世界的肉身并不会受到伤害,除非我们裂纹受到攻击而亡。
杰帕的意思难道就是说,现在松露的血,会打通这层障碍,让我们意识体受到的伤害直接等同于肉体?那现在现实生活中的杰帕手也会受伤流血吗?
松露还靠在我的一只手臂之上,她的睫毛再次颤动起来:“也许是这样,但是,余良被刺中的就是心脏的位置啊!那剑是整根没入,就算按照我们生前肉体的承受程度来看,这种伤害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杰帕推了推眼镜:“但是你当时并未见到余良先生灰飞烟灭不是吗?正如我们知道的,若是我们生前的肉体在现实世界死亡,我们这里的意识体也会泯灭,这是除了通过裂纹以外唯一能够致我们于死地的方法。从此看来,虽然这个实验的幕后人想利用某种邪术直接从炼化出能够通过意识体直接伤害到肉体的方法,但是看来这方法也有所局限。余良先生当时没有灰飞烟灭,那么说明两种可能,一是你对他造成的伤害当时并没有使他立即死亡,还有另一种,那就是他身上施加的实验可能是和你不同的,他的体质有可能已经改变了。”
松露的眼中似乎溢出了希望:“是,他身上的那毒虫和我的似乎不同!”
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我不禁皱眉:“他们的实验地点肯定不只那一个,把余良拖走了,那就说明还有另一个安置的地方,而且肯定不会太远,应该还在南区。”
说罢,我目光扫向高秦酒野。
高秦酒野似乎也想到了,微微的皱起了寒眉。
杰帕似乎也赞同:“总之,这事情越快查清楚越好,敌人在暗,如果不能弄清楚对方的真正目的,我们这三个区恐怕都不会安宁。”
官涅突然妩媚一笑:“哎呀呀,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确定真的不需要联系一下金发吗?”
官涅说中了我的心思,从刚才开始,我也不禁思考,现在或许不是去北区调查禁裂区真相的时候,若任由这些不明来历的人在暗处如此行动,恐怕我们身边的人都会有一定的危险。
高秦酒野突然阴沉说道:“没用的,金发失踪了,现在没有人能联系到他。之前司洛试图找过他,但是呼唤不出来,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什么?
虽然呼唤金发的口号很二,但是只要是我们三个区的区主按照那暗语对天呼唤,金发就一定会出现。
如果他没有出现....难道他真的失踪了??
我还是感到不可相信,于是扶起松露,然后走到窗户的位置,开窗对着外面天空喊了一遍:“最帅气最无敌最萌最有能力最伟大的主导者,我是您的粉丝,快见我一面吧!!!!!!”
以前每次喊的时候都要尴尬,但是今天,看到天空之上迟迟没有传来金发的影像,我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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