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
“队长,天这么黑,还下着雨,怎么找大夫?”手下人面露难色道。
“梁队长,没事儿的,一会儿就好,老毛病了!”喜宁挣扎着抚着胸口,往外不停的捯气儿道。
“不行,喜公公,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梁某人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梁松焦急道。
“队长,要说大夫,咱们不必去外面找?”黄一彪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忙对梁松道。
“什么,哪里有现成的大夫?”梁松也是急了。
“您忘了,咱们孟大人可是岐黄圣手,那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对,对,快,去请孟大人!”梁松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倒是还在捯气儿的喜宁一听梁松去请孟岩,脸一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就岔过去了。
“都是小的错,公公有日子没犯病了,这一次出来,就没带药,谁曾想到会这样……”喜宁跟班小李子跪在喜宁的床前,哭的那叫一个悔恨无比。
“哭什么,人还没死就哭,都给本官滚出去!”孟岩走进来,大声喝斥道。
“孟大人,您来了,就好了,您快给喜公公看看吧,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梁松焦急的指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喜宁道。
“留两个人,其他人都出去,本官看看!”孟岩上前来,一挥手。让室内多余的人都出去。
“去,去,都出去,别妨碍孟大人给喜公公诊病!”梁松将房间内多余的人都轰了出去,除了他自己。就那个小太监,还有孟岩和郭小超,总共四个人留在了房间内。
孟岩上前探查了一下喜宁的瞳孔,在俯身下来倾听了一下呼吸,再把了一下脉搏,忽然。伸手轻轻的在喜宁胸口一击!
啵!
一口浓痰从喜宁口中飞了出来,孟岩一抬手,将那太监小李子抓到自己跟前。
浓痰全部都溅在他的脸上。
“憋死咱家了!”吐出一口痰后,喜宁舒服的抚着自己胸口,呢喃一声。
“好了。没事儿了,都回去休息吧。”孟岩吩咐道。
“孟大人,多谢你了,不过,我这还感觉气喘不上来,你能不能让小李子去给抓一副药来?”喜宁睁开双眼问道。
“这天黑路滑的,外面还下着雨,明天一早再派人去也不迟嘛!”孟岩道。
“也好。我这个药方还是央求温太医给开的呢,吃了好些年了,原本以为不用再吃了。谁想到这一次出来,老毛病又犯了!”喜宁道。
“是吗?”孟岩微微一笑道,“既然是温太医开的药方,那一定是错不了,本官就不必在另外开方子了。”
“不,不。咱家没有贬低孟大人的意思,你这是误会了!”
“不。喜公公,你也误会了。我没那么心胸狭隘,温太医在医术上并不比本官差,甚至在某些方面强过本官,本官对他的医术也是非常敬佩的。”孟岩道。
“是这样,那咱家就放心了。”
“休息一晚上,估计就没事了,喜公公,你好好休息,本官先告退了。”
“孟大人慢走!”
回到房中。
“大人,这喜宁……”
“他没病,你没听他说话宏亮,哪有一点儿中气不足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孟岩道。
“可刚才那一口浓痰?”
“那是他看到我出现,吓着了。”孟岩笑笑道。
“吓着了?”
“他怕我发现他装病的秘密,毕竟他也知道我医术不错,他装病的目的是想找个机会让身边的人单独出去一趟。”孟岩道,“现在看来,喜宁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梁松,梁松怕是被人卖啦,还要替人家数钱呢。”
“喜宁要跟外面的人联系?”
“应该是这样,可他的人若是无故的消失,必然被我怀疑,必须想办法让我不怀疑,那就只能找个合理的借口了。装病,然后让手下去抓药,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可是他没想到你也是大夫!”
“不,他想到了,他怕的是被我拆穿,而我故意的装出并没有看出来的样子,所以他现在是患得患失,不知道我是否看穿了他的目的。”孟岩道。
“那怎么办?”
“他不是想跟什么人联系,我们不也想确认一下昨晚那队骑士的身份吗?”孟岩道,“如果明早喜宁派人去抓药,那咱们就派人跟踪,一石二鸟,明白吗?”
“明白了,大人,这一招太高明了!”
“小超兄,让我们的人别跟的太紧,如果对方发现了,那就制造机会让他有机会甩掉跟踪,重要的是跟天行取得联络。”孟岩着重嘱咐道。
“知道,我让王东去,这小子脑袋瓜灵活,应该能够胜任。”郭小超道。
“我跟天行约定的联络暗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