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宴瞳孔目色沉了下去,晦暗不明,扬声:“把门关上!”
立在楼榭外的陈公公闻声,担忧朝着谢云初看了眼,还是依言将门关了起来,屏息仔细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谢云初意图后退,萧知宴离她太近了些,让她极为不舒服。
萧知宴攥着谢云初手臂的手未松,反而将人拽到跟前,不给她后退半分的机会,两人几乎相贴……
这也让萧知宴将谢云初眉目间未曾伪装的冷漠,一览无余。
“因纪京辞死了,所以便生死于度……”
萧知宴话还没说完,谢云初原本波澜不惊的眼底,好似陡然泛起了滔天巨浪,猛地攥住萧知宴的衣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人按倒在桌案上……
她狐皮袖套中的雕竹手炉滚落在地,暗红的炭火滚出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萧知宴脸上半幅银色面具,亦和桌案上的奏折文书,撒的满地都是。
谢云初听不得纪京辞三字和死联系在一起。
她双眸充血猩红,杀意沸腾,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死了……你的云昭死了,他都不会死!”
萧知宴被谢云初扑了一个毫无防备,脊背跌撞在桌案上,他未曾反抗,仰头望着神色阴鸷凉薄,眼底强压寒芒的谢云初,低笑:“可现在生死不明的是纪京辞,谢云初……你心里明白纪京辞凶多吉少,甚至已经死无全尸了!”
“你闭嘴!”谢云初掐住萧知宴的颈脖,怒火直直往太阳穴沖撞,像是要撞碎她的理智,叫嚣着让她同萧知宴同归于尽。
萧知宴眼神阴郁,一手扣住谢云初掐着他颈脖的细腕,一手扯住谢云初的衣领,把人往下一拽,眼神会聚,他目色阴郁:“你若是相信纪京辞还活着,为何还要如此着急推行新政,将原本一年完成的吏治压在三月结束?如此雷厉风行到激进,谢云初……你是在新政上破釜沉舟求死一博,还是打算完成新政就去找纪京辞?嗯?”
因为在意纪京辞,所以谢云初也在意和纪京辞共同的心血……新政。
萧知宴很是明白。
所以……纪京辞已死这件事,旁人不敢在谢云初面前挑破,他来!
谢云初掐着萧知宴颈脖的手收紧,语声狠戾:“你再多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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