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俩个已经决定要一战的人面前,似乎战斗永远都是突然开始的,而现在生在眼前的这场战斗同样不例外。
尽管凌炎庶手中没有武器,但是他并没有丝毫的胆怯,整个人直接化身一柄锋利的剑朝白逸杉攻去。
白逸杉开始舞动手中的剑,明明是一柄软剑,此刻在白逸杉的手里却仿佛生了灵魂一般,整把剑仿佛长了骨头,这与霓裳见过的软剑完全不同。
俩个人开始战斗了起来。
凌炎庶的攻势到了身边,白逸杉扬剑反攻,丝毫没有想让的意思,但是那一剑被凌炎庶拨开,朝头顶划去。
墓室的顶部在被剑气划过之后留下了深刻的划痕。
软剑的气势很足,而且比想象的要锋利很多,尽管是看过那把剑出手的木叶和火风此刻都有些愣,白逸杉的实力在飞速地成长,可是那凌炎庶同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在连续的交手当中,墓室顶部和周围的墙壁上已经留下了许多的剑痕,墓室里甚至已经散落了很多的碎屑,与之而来的还有空气当中弥漫着的雾,那是尘土所环绕而成的薄雾。在战斗愈演愈烈的时候,木叶伸手拉着宁梓汐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把她护在了身后。场中的俩个人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些什么,那么保护宁梓汐对于木叶来说就变成了一
件很重要的事情。
而且,整间墓室并不大,二人的打斗又越来越激烈,撤得远一些,可以防止被误伤到。
火风也后退了几步,只是远远地看着。
萧子慕要伸手去拉霓裳的时候,霓裳已经被易大师拉到了墙边,他只好默默地跟了过去。
整间墓室之内,此刻除了他们后背所靠着的那面墙壁上的壁画还够完整之外,其他的壁画已经全部被毁了,剑气地刻痕已经严重损毁了那些记录着当年往事的画,从此之后,那些画就此消失。
而被遗忘的也只是一个人的一生而已,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于凌炎庶和白逸杉这俩个正在打斗的人来说,就更加不是什么事情了。
他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但是看过去,凌炎庶分明开始占了下风,一来是没有武器,而来,实力原本就不是对等的。
“大师,要不要阻止他们。这样打下去,恐怕会造成什么麻烦,墓室都开始摇晃了,而且,让他们这么折腾着,很可能会把其他人也招过来,对我们来说,这不太好啊!”
“没关系,如果别人听到了打斗来到这里,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起码他们暂时就不会找到斩龙剑了。”易大师的所有想法都在于不要让人带走斩龙剑,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只是,说话之间,霓裳看到易大师的表情突然变了变,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并不是因为白逸杉和凌炎庶的事情,这让霓裳有些困惑。
“怎么了吗?大师!”霓裳开口问道。
易大师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可能是我的错觉,是我太敏感了。”
他们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场中的打斗之上。
尽管占了下风,可是凌炎庶仍然在积极地动着攻势,他并没有放弃,即便自己已经受了伤,在他的眼里,只有白逸杉这一个敌人。
凌炎庶的眼中冒着凶光,再度向白逸杉冲了过去。眼看着场中的局面越来越严峻的时候,霓裳心里已经开始着急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虽然凌炎庶跟凌幽南一直以来都不太合,如果在这个场合下可以除掉那个男人对于凌幽南来说是
很好的,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
可是真的看到凌炎庶在跟白逸杉的对决当中占据了下风,而且越来越招架不住的时候,霓裳却开始替他担心了起来。毕竟大家都是东离人,就这么在陵园当中生意外,终究还是霓裳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至于说凌炎庶跟凌幽南的恩怨,他们终归还是会处理掉的,到时候凌幽南会凭着自己的真本事打败凌炎庶,霓
裳相信他可以做到这些。而在白逸杉凌厉的一剑之后,凌炎庶堪堪避开要害位置受伤,但是小臂处还是开始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