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素日里跟着那白飞舞跋扈惯了,何时被人这般威胁过?转过身来昂道:“这位姑娘,我家小姐和你家王妃游园,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惠棋冷笑一声,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白飞舞的阴狠毒辣竟被这丫鬟学了十成十,指着这眼前波澜不惊的湖面冷言道:“这烈日在上、地有阴影,万一看不清脚下的路眼前的桥,一不小心落了水丧了命这种事不是很多吗?”
平儿听了这话,便知惠棋是影射那前几日白霓裳落水之事脑海里如惊雷炸过一般,强行振作精神狡辩道:“既是自己看不清路落了水与他人何干?”
惠棋听了这话向后推了几步,拉开与那平儿的距离捂嘴一笑:“姑娘可千万要记好了自己说的话。”
这话音未落,仿佛平地乍起一阵妖风,那平儿一个站立不稳,一头栽进了湖里。这湖虽是人造之景,深度不深,可这内里淤泥多年未有清掏,这平儿掉了进去还未扑腾几下就陷了进去。
惠棋面不改色,略一整理衣裙淡定的走了。四下空无一人,只有平静的湖面在和煦微风下泛着涟漪。
这边浑浑噩噩和白霓裳走出来的白飞舞,经这园子里的冷风一吹,蓦地清醒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和这个傻子一起走了出来?再一四下打量,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连那平儿都没有跟出来,内心错愕,吓得陡然后退了三五步。
白霓裳紧紧的盯着白飞舞的眼睛,逼近前来:“妹妹这是怎么了?”
白飞舞看着气势逼人的白霓裳,再联想道自己往日对她的大骂欺辱,前几日甚至将她推下湖去险些丧命,支支吾吾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妹妹可是在想前几日姐姐出嫁之前,不慎落水险些身亡之事?”白霓裳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白飞舞强撑起几分气势道:“你不慎落水,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若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湖里,自然和妹妹你没有任何关系。可我怎么记得当时我和妹妹在湖边说话,好像冷不丁的被人从这后面狠狠的推了一把!”说道这儿,白霓裳猛地伸出双手,将那白飞舞推倒在地。
白飞舞心下没有防备,被这冷不丁的一推坐在了地上,气急败坏的喊道:“你凭什么推我?你之前不过一个傻子你能记得住什么?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白霓裳抬起手来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了那白飞舞的脸上,冷笑一声道:“我之前不过是一个傻子,只记得那日你也是这么打我来着!”
白飞舞生生的挨了一巴掌是又气又急捂着通红的脸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白霓裳俯下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白飞舞,眼神冷冽气场逼人,那白飞舞被她气势所迫,直吓得瑟缩后退,不敢直视。
“白飞舞,你记住,我白霓裳有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