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舞捂着脸硬撑着狡辩道:“那日我和你明明并肩站在一起,我身后又没长手如何能够推你下水?”
白霓裳冷冷的一笑:“是啊,你背后没有长手,但你不是有一个好帮手嘛?你的好丫鬟平儿难道不是为你马是瞻吗?”
白飞舞听了这话,姣好的面庞都扭曲起来:“此事是那平儿自作主张,和我没有半分关系!我原本不过是想趁你出嫁之前最后再欺负欺负你,为何要置你于死地?”
“一个丫鬟都敢以下犯上自作主张了,妹妹这话真的很有说服力啊。”白霓裳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白飞舞狡辩的谎言。
白飞舞急急忙忙的说道:“是真的,那日我原本真的没有想推你下水,是那平儿,就是那平儿,她突然伸手把你推下去的。我真的没有让她这样做,真的不是我。”
“那平儿不过是一个丫鬟,若不是得了你的命令,她如何敢对主子下手!”
“那天回去以后,平儿说是看到了我扬起胳膊以为是我给她的手势,可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就是那个丫鬟误会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姐姐你放心,我回去一定会好好惩治她的,一定会好好教育那个丫头的。”白飞舞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白霓裳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了妹妹回去禀明了父亲,将这以下犯上、谋害主子的奴婢家法处置。”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做主子的就算犯了天大的错,好像只要一推到奴才的身上就可以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而做奴才的就算是为主子鞠躬尽瘁,坏事做尽,最后也不过是个顶缸的弃子而已。
问题是,白飞舞这个做主子的真的能够撇的干净吗?
白霓裳扔下坐在地上哭天抹泪儿的白飞舞,径自离去了。那白飞舞仗着母亲得宠,自幼娇生惯养飞扬跋扈惯了,何时曾受过这般委屈?往日里都是她欺负白霓裳,今日竟反过来被那白霓裳教训了一顿,让她如何能够不气?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抹了眼泪,就算有七王爷撑腰又能怎样?不过只是一个最不受重视的残废而已,想到这便回去找那三姨娘告状去了。
那三姨娘瞅着白霓裳如今恢复神志盛气凌人的模样,自己的女儿虽说厉害了些可是心机算计却是不深,这一出去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虽说派了那平儿跟着可也不过是个不顶事的丫头,这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此时距离用膳还有些时辰,王爷和那相爷都端坐在堂上,她也不好表露的太过忧心憧憧,只得拐弯抹角的提点道:“相爷,这两个小姐在外头也没个下人跟着终归是不太妥当的,您看是不是派两个丫鬟过去迎迎?”
白毅看了那三姨太一眼,他老奸巨猾自是知道她心理想得什么。这三姨太和白飞舞在这丞相府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哪个下人不是为他们马是瞻。无非就是想要借着人多势众,想给那白霓裳点颜色看看。
可眼下这七王爷就在这里,若是那白霓裳受了半分委屈七王爷岂会善罢甘休?这七王爷看着是个不受重视的残废,可也毕竟是个皇子,何况方才那七王爷周身的气势凛然,就连他一时半会儿也摸不清深浅,又岂能因小失大?
白毅不耐烦的说道:“都是在自己家里,又不出府。左右这园子里都有小厮侍卫来回看着,有什么不妥当的。就让她们姐妹俩好好说说体己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