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儿眼神一凝,马上就明白了柴紫烟这话中‘照顾’的意思了,当即低声答应道:“是,主教大人,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好好照顾她。只是,我该不该多派几个人来这边,虽说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一旦……”
可一旦那个叫楚铮的苏醒过来后,会不会冒犯您老人家……这就是金喜儿没有说出来的意思,柴紫烟当然能够听得出来,但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脑袋:“不用,这边我自己就能应付的,你不用管了。哦,对了,只要我自己不出房门下达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踏进这个房间一步,要不然就以叛教罪投入水牢,听懂了没有?”
主教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和这个家伙……同归于尽?
看了一眼坐在地毯上的柴紫烟,金喜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与郝拉斯一起走出了房间,并将房门紧紧的带上。
随着金喜儿郝拉斯等人的出去,这个诺大的寝室,马上就陷入了沉静中。
楚铮的脑子却一直没有静止:他在察觉到商离歌被冻僵之后,恨不得在见到柴紫烟的那一刻,就用最快最残忍的手段将她干掉!
可在郝拉斯检查商离歌后说出她还有救后,优柔寡断擅于感情用事的楚某人,对柴紫烟的恨意却随着商九儿还活着的消息,慢慢的消失了很多,觉得也没必要非得将她弄死了,大家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将误会解释开嘛。
不得不说,楚某人的心思的确向女人那样,善变的很,只是他很不明白柴紫烟最后说出来的那些话:她把身边的人都打出去后,还煞有其事的说什么只要她不出去下达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擅自进屋,难道她不怕我‘苏醒’过来后会杀你?哦,对了,那个叫什么金喜儿的女人在出去前,曾经说过她好像做好了准备。嗯,那她到底是做好了什么对付我的准备呢?老子拭目以待。
楚铮在闭着眼睛的思索这些问题,柴紫烟就在距离他十几米远处的案几后面品茶。
除了柴紫烟在品茶时偶尔出的声响外,也就是空调暖风出的呼呼声了。
慢慢的,楚铮身上的冰茬早就融化,但他一直在躺着装死。
慢慢的,柴紫烟茶壶中的水早就该添了,可她却仍然只端着个空茶杯,一脸的享受表情。
两个人一躺一坐,都没有做出第二个动作,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都没有意识到对方存在那样。
渐渐地,在暖风的吹拂下,光着膀子的楚某人的下身衣服,开始有了干透的迹象,就在他约莫着商离歌差不多脱离了危险后,左手一动刚想有所动作时,却听到一声茶杯放在案几上的声音。
马上,完全是下意识的,楚铮就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紧接着就听到柴紫烟缓缓的声音说:“楚铮,我知道你根本没有被冻僵。就算是才被抬进来时是被冻个半死不活的,可这时候肯定已经恢复正常了,所以你还是不要再装死了。”
既然人家已经这样说了,楚某人要是再躺着装死的话,那未免就太不爷们了,所以他在柴紫烟的话音刚落,就从地上坐了起来,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时,顺便扫视了一下这个房间的环境:这是一个足有两百多平米的大房子,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摆着一张大床。床前三米是个案几,案几后面坐着个他不想看第二眼的白衣小娘们。
在这所超大的寝室周围,有着几组做工精美的衣柜、书橱、花架和酒柜等物件,都靠墙而立。
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们虽然只是被摆放在墙边,根本没有占用房间中央那诺大的空间,可却没有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因为这些物体的摆放的位置,在楚铮看来那是绝对恰到好处的:哪怕是在酒柜和书橱之间添加一个挂衣架,或者去掉右边墙角处那个看似多余的花架,那么肯定会破坏了当前这种视觉美。
这个房间的物品摆设,就像是它的主人那祸国殃民的容颜那样:增一点太肥、减一点则太瘦。
完美,这绝对是利用黄金分割定律后才摆放出的完美,最好是搞清楚这是谁设计的,要是把他挖到华夏去做室内装修,肯定会大出异彩的。
楚某人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后,左手撑地的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