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铮的胡思乱想间,就感觉担架被放了下来,被子也被掀起。
将眼睛迷成一条线的楚铮,在被子被掀起后马上就看到了围着他的几个人,这是几个穿着白色服装的女人,里面却没有柴紫烟。
就在楚铮辨认眼前这些人中有没有那个该挨千刀的柴紫烟时,大官人那带着惊惶的声音却从他侧面十几米外的地方响起:“郝拉斯,你快去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救!”
“是!”在一个声音苍老的男人答应声中,楚铮慢慢放松了攥着军刺的左手,知道这个郝拉斯很可能是个医生,要过来给他检查身体,他自然不想被检查出他还没有被冻僵,所以才放松了全身的肌肉。
“他们的呼吸……暂时检查不出来。你们试着能不能把他们分开,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硬来,以免伤到他们的胳膊。”拿着仪器走到担架旁的郝拉斯,先用手指在楚铮商离歌两人的鼻尖测了一下,在觉没有任何的呼吸趋势后,就很自然的要用听筒检测他们的心跳情况,可这俩人的三根胳膊却牢牢的抱在一起(楚铮的左手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放到了腿边的军刺把柄前),让他根本无法检测。
虽说商离歌现在是真的已经被冻僵,但在几个女人小心翼翼的活动下,还是将她抱着楚铮腰身的手,慢慢的分开,这也让他心中暗舒了一口气:看样子九儿还有被救活的希望,我暂且忍耐一下再说。
楚铮在满是冰水的走廊中时,就打算一看到柴紫烟就对她动攻击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却没有站在担架前而是在十几米外的地方,这样他要是去刺杀她的话,势必会受到商离歌的羁绊(她紧紧抱着他的腰),从而使他根本没有办法在拖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展开身手。
当然了,凭着楚铮的本事,即便是还带着商离歌这个被冻僵的‘累赘’,一样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挣开、并将十几米外的柴紫烟‘斩于马下’,可那样一来的话,不管商离歌有没有死,被冻僵的双臂肯定得被弄成骨折,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呢,他只有等,等这些人将他和商离歌分开后,再突然暴起难。
等女侍卫们将商离歌紧紧抱着楚铮腰身的手松开后,郝拉斯马上就将听诊器放在她胸口。
这时候,按说楚铮应该暴起对柴紫烟难了,可他生怕会影响到郝拉斯给商离歌做检查,所以又改变了主意,觉得稍微多等一会儿也是很有必要的,要是九儿现在还有生命迹象呢?如果这时候行动的话,那岂不是耽误了拯救她的机会?
十几秒钟后,楚铮就为他这个决断开始庆幸,因为郝拉斯在仔细倾听了商离歌的心跳、又扒开她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后,随即就站起身对柴紫烟禀报:“报告主教大人,这个女人还有轻微的心跳声,我们可以将她救活,您看……”
根本没有等郝拉斯说完,那边的柴紫烟就急急的命令道:“既然可以救活,那就速速的对她采取拯救措施,还用得着汇报吗?”
“是,是!”郝拉斯连声说是,转身向金喜儿使了个眼色。
金喜儿会意,马上吩咐两个手下将商离歌放在另外一副担架上,低声命令道:“帕雅、塞思,快,你们将她送到最近的地下医院!告诉医生这是主教大人的、的朋友,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抢救。”
那两个女侍卫齐齐的答应了一声,就抬着商离歌迅速的走出了房间。
等担架出了房门后,郝拉斯将听诊器放在楚铮的心口,刚想再察看他还‘有没有救’时,却被柴紫烟阻拦住了:“好了,这个人你就不要看了,这儿没你的事情了,你出去吧。”
郝拉斯很不解,本着‘救人是医者的天职’精神,大着胆子的说:“主教大人,您最好让我给他粗粗的做个检查,那样……”
柴紫烟摆摆手,随即到背着双手绕过案几后面,跪坐在一个锦缎垫子上,抬手拿过一个茶壶后才淡淡的说:“既然那个女人现在还活着,那么依着他的身体素质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他根本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救治。”
“这、这样不好吧?其实检查也用不了多大工夫的。”
“我说不用就不用!”拿个朱红色的茶壶,带着浓浓的华夏风情,一看就是柴紫烟特意让人给她准备的,她倒了浅浅的一杯铁观音茶后,才继续说:“郝拉斯,你不用再说什么了,就去那边抢救那个女人吧。记住,毋须要竭尽全力去救她。”
郝拉斯一点不明白主教大人为什么不允许他给这个冻僵了的家伙检查,但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右手抚胸弯腰说了个YES。
“金喜儿,你也跟着去吧。”就在郝拉斯走到寝室门口时,轻轻抿了一口香茶的柴紫烟又说话了:“等那个女人被抢救过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如果出现一点差错的话,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