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这个,找您的目的主要还是因为这案子还牵扯到你们集团的其他人。”
“其他人?什么人?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孙栋恺说。
“经我们审讯,这两名男子交代,他们当时对亦主任实施暴力抢劫,是受人指使,有人给了他们一万块钱让他们去做此事。而这个幕后的指使者,就是你们集团的人。”
“谁?是谁?”孙栋恺说。
“是啊,是谁啊?”我也问道。
“这个人,叫赵达剑!”他终于说出了幕后指使者的名字。
“什么?赵达剑?”孙栋恺大吃一惊。
“啊——是赵厂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做震惊喃喃状说。
“是啊,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怎么会是他呢?这绝对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孙栋恺说。
“我们办案,一向是以事实为依据,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这么说的。”那人的口气不容置疑。
孙栋恺似乎回过神来,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今天早上把赵达剑带走了?”
“是的,赵达剑现在在我们那里。”
“胡闹,放肆,我的人你们不打招呼就带走,你们这是滥用职权,我要找你们老大投诉,我要告你们胡作非为!”孙栋恺火了。
“孙董事长,请冷静,不要冲动,我们这会儿来找您,就是来和您打招呼的,按照办案规定,我们是可以先带人随后通知嫌疑人所在单位的。”那人不卑不亢地说,“而且,赵达剑本人到了我们那里之后,很快就供认了自己犯罪的事实,彻底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自己承认了?他承认那事是他干的?”孙栋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经过交代政策,经过告诉他那两名男子的供词,他很快就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啊,真的是赵厂长?这……”我做目瞪口呆状,心里暗笑不止。
孙栋恺呆住了片刻,然后说:“他怎么说的?他为什么要对小亦干这事?”
“据他交代,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对亦主任看不惯,因为亦主任坏过他的好事,他想报复,于是就想到了这一招。”
“原来是这样,我早就知道他们之间不和,没想到赵达剑会做出这事。”孙栋恺说着看了我一眼。
我不吭声了。
“孙董事长,我们要和您说的就是这些,赵达剑是今天早上在他家里刚出门的时候被我们带走的,既然他自己也招了,那他就要呆在我们哪里了,我们会按照办案程序走的。好了,如果孙董事长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再次抱歉!”他们站起来准备告辞。
“等等——”孙栋恺说。
“孙董事长还有事吗?”他们说。
“那个……我有个事,想咨询下两位。”孙栋恺说。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一个说:“请问——”
“像赵达剑这种情况,会被批……捕吗?”孙栋恺说。
“这种证据确凿的雇凶抢劫暴力伤害案,肯定会被批的。”
“像这种案子,按照法律,一般会怎么判?”孙栋恺说。
“这个要法院说了算,不过,赵达剑的行为触犯了刑法,据我们对刑法的初步了解,行凶的人,如果用打击受害者头部的部位是足以致死的部位,那么涉嫌故意杀人罪;“基于没有死亡,量刑规则是先考虑无期,再根据损伤的鉴定结果逐步向下量刑、即从重到轻;如果打击受害者头部的部位是不致死的部位,那么涉嫌故意伤害罪,根据损伤的鉴定结果量刑,轻伤的3年以下,重伤的3—10年……”他回答地很专业也很具体。
孙栋恺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二位,二位辛苦了。”
“孙董事长,再见!”
“小亦,你送送他们!”孙栋恺说。
我送他们到电梯口。
“亦主任,我们不陌生啊。”一个人笑着,“年前你在我们那里呆过的,呵呵……”
我也笑了:“是的,在你们那里呆过。”
“今天是曾队让我们来找你的,看得出曾队现在和你关系还不错哈,你们可真是不打不成交!”另一个人笑着说。
我苦笑:“我宁可不成交,也不想挨打。”
“哎,你其实也打了曾队啊,这我们都知道的。”那人又笑。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我和他们握手告别。
送走他们,我直接回了自己办公室,故意不到孙栋恺那边去。
刚抽了半支烟,内线电话响了,孙栋恺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