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校外等我,买点酒,全过了,庆祝一下。”
冯见雄提到的校外老房子,自然是他大一的时候就买下的那个廉价商品房。(当然对于屌丝而言,要在金陵城郊有这样的蜗居,也得奋斗十几二十年了。)
自从他爆式地达之后,冯见雄已经一年多没去那么简陋的蜗居和自己的女人相会了。
毕竟物质条件允许的话,他还是愿意给自己的女人优渥和体面的。
不过史妮可并不在乎这些,她完全知道这阵子冯见雄闭关读书的精神压力。她只希望能让冯见雄释放一下压力,让冯见雄身心健康一些,别的都不要紧。
富贵吃腻了的女生,是可以有情饮水饱的。
……
冷静下来之后,冯见雄对于把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女生,摁在当初只花了五千块钱买来的廉价床上摩擦,还是颇有愧疚的。
而且今天的节奏似乎快了些,连前奏都没有。
“没弄疼你吧,最近过得好么。”冯见雄抚慰着史妮可光滑的脊背,温柔地问候。
疼这种事情,并不是说惯情少女就不会疼了。只要前戏不够,20多岁的女生一样会难受。
“你舒服就好,都挺好的。你交给我的事情,都已经收了,钱也都全部回了。”史妮可蹙着眉,声音还是那么的弱气和温柔。似乎把自己的姿态摆得越低,她就能愈和雄哥这样温存长久下去。
这种时候,还不忘做一下小秘书的职责,显得自己对雄哥的事情已经比原先更加尽心、自己也更有被利用的价值了。
冯见雄看着有些心疼,更加温柔了些。
他身边能被他深入结交的,都是好女生。如果不是他自己蹿升得太快,恐怕也不至于让妹子产生自卑的压力。
遇到他,也不知是她们的幸还是不幸了。
超出消费能力的那部分多余的钱,真特么不是个东西啊!
温存了一会儿,随着氛围渐渐散去,似乎适合谈点正事儿了,史妮可便斟酌着吐露了些等着冯见雄亲自拍板的事儿:
“对了,前天你还在备考,手机都关机了,刘教授找不到你,就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京城那边会都开完了,立法工作也都尘埃落定了,眼下是‘司法认定驰名商标风险’系列论文最终结论的时候了。他问你这边该收尾的生意都收掉了没,我就和他说已经收了——这样没问题吧?”
冯见雄下意识的点点头:“这不是早就说好了的么,你刚才也说钱都回来了、客户的驰名也都到手了?”
“嗯。”史妮可确认道。
冯见雄便准了:“那就让他吧。”
这事儿是早就商量好的,等冯见雄手头那些赚司法认定驰名商标案的生意都结算清楚,他就趁着国家工商总局那边自己完全反应过来之前,把这个法律漏洞给挑明了,堵死所有跟风模仿者的路子,把他们那些运作了一半的生意都干死。
“那要我帮你转达么?还是你自己抽空去跟刘教授说?”史妮可很小心地确认。
冯见雄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我自己跟他聊吧,那么久没跟他吃饭喝酒了,礼数不可废。而且我眼下也不需要那些论文署名机会了,匀几个出去吧。”
有时候,每每想起这些琐事,冯见雄都觉得作为一个未来的大律师,他的人生还真是不够传奇,也远远不配被写进小说。
说到底,还是混司法这碗饭的爽点回收周期太长。
在这个行业里,做事情的本源法则是“挖一个坑、再挖一个坑、再挖一个坑……挖到第15号坑,然后收割第1个坑的收成,再挖第16号坑,然后收割2号坑的收成……”
换句话说,一个案子从到手再到拿钱结案,一两年就过去了。
这并不算低效,在大米粒坚果,还有律师给人打死刑复核的案子,从自己结婚打到自己儿子结婚都有的。
所以,律师们,或者知识产权代理人们,要想不饿死,只能是不停努力工作、挖新坑。而等到收获胜利喜悦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十几号之前的旧坑收获了。
真等第一个坑收获再开第二个坑,那些人早就饿死了。
这也导致很多律政剧,甚至只是侦探剧,比如李狗嗨古美门,或者再退两个档次,跟名侦探柯南那样——
如果想接一个案子、彻底结清收获爽点,再开怪换新地图接下一个案子——那么,片中的古美门或者柯南肯定得有一个千年不死不老的寿命,或者跟玄幻修仙的主角那样,时间线在他们身上似乎被艺术处理得不复存在。
要是再能有一剂缩小还童的不老药,能让身边的妹子们吊着胃口当上十年二十年备胎,都不用担心妹子韶华易逝、有花堪折直需折这些俗套的问题,设定就更妙了——既不用担心得罪了直女病玛丽苏,也不用担心直男癌愤慨懦夫男害一堆妹子“一见XX误终生”。
冯见雄有时候就在想,他要是有朝一日退休了,可是绝对不会学《纸牌屋》作者那样写一份有干货的回忆录的。因为他的生活注定是不能兼顾背景的写实和爽点的节奏,没什么可写,写了也没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