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还姓柳,还叫柳月仪的话……如果我不曾遇到她的话……如果我不曾被千羽救的话……怎么又是那个女人……我在没出息地想些什么……或许是吹多了风,他感到头很痛,想笑出来,却笑得颤抖。月仪,你的脑子真跟脚后跟装反了!他在心里这样暗暗骂着自己,反倒感到一阵爽,他又不由想到那女人这样说他时的样子,觉得挺逗得,竟贱贱地笑出声来,当初怎不觉得如此温馨呢?这样想着,他才发现自己贱的潜质不小。
一年,想说,很快的,还是太久远……那么,拜托,长命百岁啊,不是关心你,是关心我自己,他发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总是不住地想……想……
七天后的一天——
一身着粉衣、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子接过香囊激动地缠着月仪不住地问着:“送给我的?真的吗?为什么啊?”月仪轻挑起女子的下颚一脸情深道:“没听说过有四个字叫一见钟情么?”女子挣开月仪,红着脸背过身去,含笑摸着头发,月仪猛然从身后抱住她,露出她看不见的坏笑:“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可要答应我,随时随地随身携带,无论如何不可以丢弃她,不久后我会上门来迎娶你的,说到做到,既然你刚才没有否定,那就是同意了,后会有期。”说罢,随着一阵风,女子转身时,已不见人影。
夜深人静,女子踱步院中,轻摇小扇扑打着各种小虫,越扑越烦,大小姐脾气暴露得一览无遗:“哎呀怎么回事,烦死了,明明已是冬天,哪来的虫子啊,有病啊!”由于虫子只增不减,女子无奈只得丢了扇子抓起痒来,口中还不住喊着痒,女子也因此一夜未睡好觉。
转眼又是七天,那日,女子摇摇晃晃扶着愈发晕眩的额头朝一家医馆赶去,只可惜眼前的景愈发模糊,她在惊慌中感到脚下很不稳,最终在一阵不安中倒下,感到大脑瞬间变得很笨拙,最终失去意识。
再度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一家客栈的屋中,而且,在一男子的怀中!她惊慌地推开男子,看清那人就是月仪时,更是脑海一片空白,盯着床上的血迹,如受莫大打击般全身颤抖。
不料月仪猛然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她在温热的体温中红着脸僵住,月仪温柔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冷静下来,我是碰巧看到你倒在路上,怕有危险,便救下你,后来,因为太喜欢你,一时按捺不住……不过我说过要迎娶你,你也答应了,所以,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对你好的。”
女子一时难反应过来,还在瞪大双眼盯着那血迹心绪不定,或许是因一切来得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