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并不觉得在妻子面前低伏做小丢人,反而心里越觉得对不起妻子,打妻子嫁到曹府后,开始的日子还好说些,可打赵府出事之后,母亲的态度就变了,妻子的日子也越姝不好过,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要妻子出去舍了脸对别人低头,挺着这么大的肚子,曹植心里越的愧疚。
赵府里,康氏和莫氏已经坐了下来,往日里莫氏都会让康氏到自己的院子,这次却换成了正厅,这样正式的样子,康氏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我知道你心里有些,这些年了,咱们两个人的咸情,你是知道我的,我做不出那种事情来,特别是对自己的好姐妹,我若真的有旁的想法,也不会让毅哥娶元喜,更不会定下这门亲事,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副样子,我是真心喜欢元喜,说起来比毅哥也少不得几分,更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着,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哪里会伤害自己的孩子,毅哥回府后我才知道他到府上来找元喜说退亲的事情,这孩子一根筋,他以为伤害了聂府的姑娘,只要解除婚约,元喜还能找到一门好的亲事,却不知道事情变成这样,会对元喜造成那样的后果。”
康氏说的是心里话,脸上的神情也不是假的。
莫氏有心怨恨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想到女儿,又是一肚子的气,“答应府上亲事的时候,我是相信毅哥的,那孩子这些年来对元喜什么样我一直看在眼里,也相信他不会伤害元喜,可他到底让我失望了,却是他最伤害元喜,他难道不知道一个被退婚的女子要面临着什么吗?枉我还帮着毅哥说话,让元喜面对这份感情,却是我亲手推着女儿让人给糟践了,毅哥太让我失望了,谁都可以做出伤害元喜的事情来,偏他不能,因为我们一家人都这么相信他。可是看看他都干了什么?直接找到元喜那里,跟元喜说要对聂府的姑娘负责,不能伤害聂府的姑娘,元喜再大度,那也只是个女子,他也不能觉得元喜好说话,就这样做啊?”
康氏听了心里越愧疚的抬不起头来,“是我没有把儿子教好,让他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是个笨的,被曹府算计了,却也不知道,只满心想着对聂府负责,他就是太心软了,若不然回府来和我说说,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结果现在事情变成了这样,你说让我怎么办吧?我舍不得元喜,他却找元喜退婚,就是我现在让元喜嫁过来,以你的性子,也不会同意的。我知道你向来是个心性要强的,万容不得女儿受一点的委屈,今儿日来这里跟见你,我都觉得没脸,也不知道日后再怎么面对你。咱们姐妹这些年来,你是知道我的,若真有那旁的私会,让老天爷就打雷劈死我吧。”
康氏说完,莫氏却没有急着接过话,只坐在那里不语。
“元喜怎么样了?我最担心的是这孩子?”康氏又缓缓开口。
说起女儿,莫氏叹了口气,“好,很好,没有什么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像她那样平静了,每天绣绣花看看书,可你知道吗?她越是这样我这当母亲的心里越的难受,她要是哭出来,我心里还能好受些,偏她就这么懂事,还一直在安慰我。这孩子打去京城里回来之后就变了,懂事了,也知道心疼身边的人了,从来不对身边的下人大声说话,更不责备一句。这孩子就是这样太懂事了,才让人越的心疼。偏偏这孩子就没有好运气,遇到这样的事情。”
“毅哥会后悔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是啊,他会悔失去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子,她值得拥有更好的男子。”莫氏很自信,“你我姐妹这些年,也不说那些客套话,我就和你实话实说吧,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与你走动了,我做不到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我过得了自己心里的砍,却过不了元喜那道砍,她不怨,我这个做娘的不能不怨,你也是个当母亲的,能明白我的感受,换成是你你怎么做?也会像我一样吧?”
康氏红着眼睛,点点头,“怡巧,我明白你的感受,不要说你是元喜的母亲,就是我这个当伯母的,都恨不得打死毅哥那个孩子,所以说更不要说你了。越是这样我的心里就越难受,原想着等她嫁进府就可以当成自己的女儿疼了,偏偏这孩子就与毅哥没有缘分,我这心里更难受啊。”
两个人相对的抹起泪来,大厅里没有外人,下人早就退了下去。
就这样两个人抹了近半个时辰的泪,在莫氏的开口声下才收住,“罢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两个孩子没有福气,刚刚你说是曹府设计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扯到曹府上去了?”
康氏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莫氏大惊,“那真是曹府设计的,可是曹府为什么这样做?”
“先前我也不明白,是在府门口的时候,曹府的姑娘说是元喜勾引曹府的二公子,二公子才那样做的。”康氏不相信,可这事又不能不说,到底关系到元喜的名声。
一听是这个,莫氏就炸了,“好个曹府,我们赵府与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胆敢这样无赖元喜的名声,是真拿我们曹府好欺负不成?今日若不是你和我说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事。我看指不定是曹府想把自己的女儿嫁到你们府上,结果没有弄成,让聂府算计去了,曹府的心里不舒服,才又赖到我们元喜的身上,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到要问问曹府哪个胆子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场我已经反驳过曹府了,不过到底是他们当着府门口说的,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元喜这孩子的苦怎么就这么苦啊,到底是毅哥的错。”康氏满心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