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珩,早已昏昏沉沉半条腿迈入鬼门关,至于燕逢说的什么,她几乎没听进去几个字,浑浑噩噩的只知道痛的她几乎麻木了。
燕逢紧紧抱住了云珩,下颚抵住了云珩,声音颤抖着说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公子可不可以救你?”
云珩在燕逢的怀里微微点了点头,燕逢感觉到连忙用被子裹住了云珩,将她抱起便破门而出,朝着永昌侯府而去。
眼下的他早已不在乎燕家与永昌侯府的仇怨,他只想救活云珩,他只想他喜欢的人能平安无事。
他从小到大见过无数女子,可没有一个有云珩这般姿容,这般气度。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仅仅只见了云珩一面,就喜欢上她,就这么喜欢她,喜欢到骨子里,他不知道。
也许,也许...这就是世人常说的一见钟情。
燕逢是用轻功跑到的永昌侯府,所以没用多久就到了,他也懒得从正门走,与那些侍卫生冲突,他倒是无所谓,只是眼下的云珩几乎只剩一口气,她耽误不起。
燕逢去的时候,白砚却和凤月琢在一起,凤月琢在熬药,白砚却在磨药,似乎就等着燕逢将人送来了。
燕逢一进屋便瞧见这场景,当即愣了良久,只见凤月琢指了指那边的床说道:“将她放上去吧。”
燕逢很听话的将云珩放到了床上,回过身这才问着二人道:“你们早就知道她身中剧毒?”
二人点了点头,凤月琢一边给药炉扇着风一边说道:“我师父熬的药可以环节她的毒,我便学了些。”
“那你们也知道我会来?”燕逢蹙了蹙眉,更是不解,若是他不去寻云珩,那云珩岂不是就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屋子里?
“不知道,熬完了药,磨完了药我们会给她送过去。”白砚却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所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而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燕逢被凤月琢和白砚却说糊涂了。
“我们只想搜集宋家的罪证,而至于永昌侯与燕家的仇怨,是因为他与三皇子有仇怨,不想牵扯你们,所以才将你们推开。至于她嘛...”凤月琢说到此,瞥了一眼床上的云珩,笑了笑才说道:“她的身份,你不急于一时知道。”
“也就是说,你们想扳倒宋家对吗?”燕逢终于明白了白砚却与凤月琢的计划,原来竟是如此的计划,原来他们想除掉之人,也是燕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可不要骗我,即便你是救了我的公子,我也不会手软。”燕逢神情凛了凛,语气也寒了几分。
“我骗你做什么?”凤月琢好笑地看着燕逢,摇着头说道。
闻言,燕逢看了一眼床上的云珩,眉头蹙地更深了,“公子很喜欢她吗?”
凤月琢脊背一僵,笑意里也夹杂了几分难过,“谈不上喜欢,我把她当做妹妹。”
“公子不必骗我,公子是喜欢她的,只是她心里的人不是公子。”燕逢说着,便走到了云珩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的容颜。
凤月琢面色沉了沉,没有说话。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白砚却抬眸
看了一眼凤月琢,又看了一眼燕逢,语气淡淡地说道:“她是个极其有自己主意的姑娘,能来这里是有她自己的打算,你们与其在这里争,倒不如帮她做完这些事。”
这次,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瞧着似乎是暗里要争一争,但是白砚却知道,凤月琢自始至终没想过跟燕逢争,也许凤月琢经历的事多,也许凤月琢了解云珩。总之如果云珩喜欢,凤月琢不用百般殷勤,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够了。
“好了。”
三人各怀心思思量间,只听得凤月琢声音响起,继而便瞧见他用抹布端起药炉将汤药倒入碗中。搁置了片刻,待汤药凉到温和的时候,才端到床前。
“我来吧。”燕逢伸手接过凤月琢手里的碗,换句话来说,应当是抢过去的。只是凤月琢不愿与燕逢抢罢了。
燕逢扶起了云珩,端着汤药小心翼翼一口一口喂着云珩。一旁的白砚却与凤月琢二人四目相对,皆是一笑,不知是笑燕逢对云珩的殷勤,还是自嘲一笑。
服了药的云珩就好多了,痛感不似方才那般足了,只是还会忽冷忽热,她被这蚀骨毒折磨了大半宿,到了这个时候早已有些困的昏昏欲睡,没用多久,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