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隔的太久,我如何能想起来呢?”
“那一次,王老师不但在公交车上看到了你,他还看到了和你在一起的李小雨。你怎么会记不得呢?你该不会经常和李小雨一起坐公交车吧!”
“您这么一说,那我就记得了,不错——是有那么一次。”
“你怎么会和李小雨在一起呢?”
“我到李小雨家去家访,我从来没有去过,对那里的路不熟,李小雨跟我说好,在一个地方等我,领我到她家去。”
“我们已经和李小雨的父亲见过面了,你从来没有到李小雨家去家访过。”
“我本来是要到李小雨家去的,因为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临时有要紧的事情,我就没有去。”
“你不要在这里狡辩了,你这样的人,我们见得多了。前面,你说八月十号以后,你到武当山和张家界去旅游了,这勉强能把问题糊弄过去,现在,在事实面前,你还想蒙混过关。既然说好到李小雨家去家访,你还让李小雨为你领路,李小雨的父母一定是在家里恭候你大驾光临,你竟然说中途遇到了一个熟人,然后就不去李小雨家了。我看你是舌头上跑马,跑惯了,谎话张嘴就来。老严,把他铐上。”
严建华站起身,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副手铐,走到赵春庭跟前。”
赵春庭蓦地站起身:“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
简众山和柳文彬站起身,冲到赵春庭的跟前,一人一个胳膊,将赵春庭的脑袋按在桌子上。
“咔嚓——咔嚓。”严建华将手铐戴在了赵春庭的手腕上。
赵春庭还想挣扎,被严建华和简众山按在椅子上。
“老严,把他的钥匙拿下来。”欧阳平道。
严建华将钥匙扣从裤鼻子上解下来,然后将钥匙串从裤子口袋里面拎了出来。
欧阳平从严建华的手中接过钥匙串,找出那把铜钥匙。然后从刘大雨的手中接过韩国柱那把铜钥匙,放在一起比对了一下,欧阳平和郭老先前的判断没有错,两把钥匙一模一样。
会议室里面的声音惊动了金校长、刘主任,另外还有两个女教师。
金校长的脸色最难看,既然同志们已经把手铐戴在赵春庭的手腕上,那么,赵春庭多半是不能再回课堂了。
“金校长,请把王也真王老师请到这里来。”刘大羽望着失魂落魄的金校长道。
“金校长,我去喊王老师。”刘主任道,他的反应比金校长快多了。
很快,大家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金校长,如果您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的话,也可以坐下来听听。”欧阳平道。
另外两个女教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金校长则坐在了郭老的旁边。他满头大汗,头上的几根毛横在脑门上方。金校长不时用眼镜布擦拭镜片,刚戴在眼睛上,又取下来擦拭几下。
现在,有两个人如坐针毡,一个是赵春庭,一个是金校长,在金校长领导下的成贤小学,一下子生了两起案件,这可不是小问题——金校长的压力山大啊!
大概是金校长坐在对面的缘故,赵春庭低下了头,但并没有埋在胸前,只是避开了同志们的视线,之前,他的视线不曾避开过刘大羽的视线——而且还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意味。
“赵春庭,你抬起头来。”
赵春庭抬起头来,但抬过了头,他鼻孔朝前,微仰脑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刘大羽从欧阳平的手上接过钥匙串,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拿着钥匙串上的铜钥匙:“赵春庭,这把钥匙是不是通向操场大铁门的钥匙啊?”
“是大铁门的钥匙。”赵春庭冷冷道——他已经看到欧阳平比对钥匙了,不承认肯定是不行了。
“你怎么会有大铁门的钥匙?”
“我天天早晨和晚上道翠屏山去跑步,韩老师说,他配了一把大铁门的钥匙,他把钥匙挂在门后,我为了用的方便,就自己配了一把。”
同志们刚开始的分析是对的,除了韩国柱有大铁门的钥匙,赵春庭的身上也有一把。有了这把钥匙,他进出学校就方便多了。
“有三个基本事实,你是无法否认的:第一,今年暑假,你八月十号就回学校了,我们已经到上海去过了,是你母亲接待的我们,你母亲说的是实话——因为她没有必要说假话。在韩国柱回学校之前,你是住在学校的,现在,我们唯一不清楚的是,在韩国柱回到学校以后这段时间里,你是住在哪里的。我们相信,随着调查的深入,我们一定会弄清楚这个问题。第二,一九九四年三月的某一个星期天,王也真王老师在公交车上看见了你和李小雨,你说你是到李小雨家去家访的,可李小雨的父亲说,你从来没有到李小雨家去家访过,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是把李小雨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荒山野岭,密林深处;第三,你误导我们的调查,把我们的视线转移到韩国柱的身上,韩国柱的情况就是你向我们提供的,韩国柱和方文静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方文静酷爱绘画,她请韩国柱给她做家教,而韩国柱正好借此机会引诱方文静给他做模特。经过我们的调查,韩国柱有严重的生理和心理疾病,他之所以有严重的生理和心理疾病是因为他在很小的时候失去了一个**,即使他想性侵方文静,也不能够。这恐怕是你不知道的。所以,当我们排除掉韩国柱的嫌疑之后,很快就想到了你。”
这时,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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