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任酮和廖泽一样,都误会我是想去弄人头,而没有想到别的方面。
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手,我拿起菜刀,一边切菜一边寻思着去天上天山的事情。
为了避免路峰抢在我之前离开家,我必须尽快联系上韩忆安,与韩忆安约定好时间,尽早出发。
我避开路峰,偷偷联系上了韩忆安,并与韩忆安约在菜市场后头的破巷子里见面。
韩忆安电话里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有些失真,听着特肉麻,和他说了不到五分钟,我耳朵麻酥了半晚上。
根据他的声音,我在心里为他设计出了大体模样,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或者,一个有些阴柔的男人。
在小巷子里等了一会儿,从小巷子口进来一个极为高壮的年轻男人。
他长相凶恶,衣着散乱,右脚微微有些跛,似乎刚刚在哪里和人打过一场架。
我以为他只是个过路的,侧过身贴近墙面,为他让出道路。
他走到我面前,却停下了脚步,审视了我几秒钟,带着几分疑惑,问:“你是宁彩?”
这声音一出来,我就知道这是谁了,是韩忆安。
“韩忆安?”我不敢确定的唤了声他的名字。
“哈哈哈。”他朗笑几声,大手在墙壁上豪爽的拍了拍,“是我,我是韩忆安。”
韩忆安长相凶恶,透着股粗野劲儿,但心却很细,考虑的面面俱到。
我们约定好,明天一早就出发,带着钱就行,别的不用带。别的东西,就算带了,也没用,到了天上天山底下,都会被猴子精搜出来,当成垃圾扔掉。
“我爸说,此行有你,必成功。”韩忆安笑着鼓励我,并朝我竖了下大拇指,随后把大拇指举高,举到头顶上,“你是灾里福命格,一辈子都过不了平顺日子,但遇到大灾大难却总能逢凶化吉。”
“借你吉言,希望我们一路顺风。”
韩忆安笑着摇头,“应该的应该的,这趟路上,我还得借你福气一用呢。”
与韩忆安话别,我和他分头行动。
我准备好要留给路峰的纸条,清早借出去买早饭的机会,将纸条塞进了路峰家门缝里。为防止纸条跌落到地上,被他忽视掉,我在纸条末端贴了双面胶。纸条塞进去后,我按住纸条末端,将纸条末端粘在了门边上。
到时候,路峰一开门,就会注意到这张纸条。
任酮那边我没留任何话,一切都有路峰代我向他解释。
路峰肯定会编一个很好的借口,或者编借口说我去找办法,亦或者编别的借口。路峰一开始肯定不会说山上天山,因为一旦他说出来,任酮和廖泽肯定会不顾身体出来找我。
我希望路峰刚开始能编一个好的理由,为我拖延一段时间。等我回来,他再说真话,避免任酮和廖泽他们出来找我。
韩忆安早早等在机场,见我到了,朝我挥手打招呼,并朝我扬了扬手里的两张机票,“机票我买好了,一会儿直接登机就行。”
“谢谢。”我向他道谢,接过一张机票。
我们此行要去的是古都,去那边的深山老林里,找天上天山。
我们只知道天上天山的大体位置,具体在哪里,得靠我们仔细寻找,以及我们的诚心和运气。
诚心我们有了,但我们的运气不怎么好。
进山之后,我们在内山深沟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天上天山。
而且,无论我们怎么走,也转不出去这个深沟,兜兜转转都会回到这个深沟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