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了好一会儿,也没把表白的话憋出来。
任酮的表情太打击我,让我觉得就这么说出来,实在不值得。
我现在的心脏特别脆弱,不想被嘲笑,不想被打击。
我只想一会儿睡个好觉,沉浸在有了辟水珠从此海水河水任我遨游的美妙滋味里头,做个变成美人鱼的美梦。
任酮做总结式的警告,让我以后一定要乖乖听话,否则,他不会像这次这样轻易饶了我。说完,他一摆手,指了指洗手间,嫌弃的命令我去洗澡换身衣服。
在热水里安静的窝了一会儿,我将整张脸都埋在水里头。
能在水里呼吸的感觉很不错,但我心情却一点儿都不舒畅。一想到刚才我把自己感动的鼻子都酸了,差点儿就表白了,可任酮却那么副模样,我就难受。
直到把皮肤泡的皱皱巴巴,我才从水里爬了出来。
出洗手间的时候,任酮正好朝这边看。
他很自然的吩咐我,“做早饭去。”
我想呛他一句,但嘴巴张了张,又忍了下去。
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身上,给他身周披了一层莹黄色的光晕,让他少了冷气,多了几分暖和温柔的气息。
这暖和温柔的气息,是假象,因为他永远都不可能露出温暖的模样,起码不会在我面前露出来。
可我还是被这种假象给迷惑住了,像是被迷了心窍似的,眨也不眨的看了他很久,直到他不耐烦的呵斥我,我才回过神儿来。
我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剖析着自己的心态。
明知道任酮对我没感觉,而且在利用着我,我却对他产生了感情,我这简直就像是被虐症。
说的好听点儿,就是求而不得综合症。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越阻止自己不要靠近,就越想要靠近;越是不允许自己感情泛滥,感情就越是泛滥的厉害。
好像很多人遇到感情的时候,都会犯这种求而不得综合症。
但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犯这种毛病。
因为我向来以潇洒著称,认为爱就在一块儿,不爱就分开。
可我也极其喜欢天长地久这个成语,我随时准备为这个成语而付出一切。如果有人能让我想到这个成语,我会像飞蛾扑向烈火扑向他,会像扯不掉的强化型狗皮膏药贴紧他。
虽然我爱着天长地久这个词儿,但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个世界上,能给我这个词的人几近于无。
所以我必须潇洒,也只能维持潇洒。
让我们不得不潇洒起来,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延伸。
让自己变的潇洒,就会少受伤害。
折腾成不得不潇洒的模样,一切都因为对方太善变,人太善变。
这一秒钟他能爱你爱的要死要活,下一秒钟,他就能恨你恨的咬牙启齿。
我是人,我自然也善变。
上一分钟我憎厌任酮对我的利用,但下一分钟,我就会因为他及时赶来救我而感动,再下一分钟,我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感情,现在这一分钟,我简直有了泥足深陷的危险。
感情的事情,比难以破解的案子,还要让我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