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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身材相貌,同样的话语声,同样的神态举止。
所不同的是,他的衣衫稍旧,头顶的髻束扎着玉冠,且修为高了两层,乃是一位地仙五层的高手……
不管是林彦喜,还是荀万子,均在循声观望,而看着湖面上的年轻男子愈来愈近,各自又忍不住回头看向另外一人。
只见那位熟悉的无咎、无先生,直奔湖面而去,眨眼之间,两道一模一样的身影,倏然融为一体。与之同时,笑声再次响起——
“嘿,诸位莫非不认得本人了?”
韦春花也愣在半空,旋即啐道:“呸!欺我老眼昏花,竟是分身……”
林彦喜与众人恍然大悟,又惊叹不已。
那位无先生,竟然懂得分身术。与其相处多日,仅是他的分身。他不仅骗过了韦春花,也骗过了所有的人。而他的本尊远在碧水崖,却能够洞察万里之外。传说中的分身术,果然神奇!
“无兄弟……”
“无前辈……”
林彦喜踏空而起,众人也跟着迎了过去。
而韦春花依旧是沉着脸,叱道:“顽劣不改,竟敢欺瞒老姐姐!”
无咎的分身,终于回归本尊,他踏波而立,含笑拱手:“嘿嘿,我的分身初成,又是独自远行,故而检校一二,看看有无破绽。还望老姐姐,林兄,诸位兄弟,多多见谅,随我来——”
众人当然不会与他计较,一同奔着碧水湖的深处飞去。
韦春花与无咎并肩而行,依旧是不依不饶,扭头打量,哼道:“之前披头散,看着便像个坏小子。嗯,如今看着倒也顺眼!”
正如所言,某人原来的模样,乃是披头散,不修边幅,如今却头挽髻,束扎玉冠,再加上清秀的五官,白皙的肌肤,斜插入鬓的剑眉,以及内敛的神韵,倒也英俊洒脱而气度不凡。
“老姐姐,谬赞了,不过……你是夸我呢,还是教训我呢?”
“哼,再敢欺瞒,老身饶不了你……”
须臾,一座百丈山峰就在前方。
而峰顶的山崖,站着一位中年壮汉,虽然神色有些憔悴,而所散出来的威势却高深莫测。
无咎带着众人到了近前,落在山崖之上,分说道:“韦尚、韦兄,这便是我说的韦春花,林彦喜、彦日、彦烁,还有荀万子、彭苏……”
峰顶山崖,只有两、三丈方圆,突然多了十余人,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韦尚举手敷衍,神情淡漠。
林彦喜却是不敢怠慢,与众人纷纷拱手见礼。他曾为仙门的门主,地仙六层的修为,自有高人的矜持,却不料在这偏僻的碧水崖,竟然遇到一位地仙九层的高手。
而韦春花却凝神端详,疑惑道:“韦尚?老身好像见过他……”
“嘿嘿!”
无咎笑了笑,不欲多说,转向众人道:“林兄与诸位兄弟,且自行择地歇息。”
灵儿尚未出关,姜玄尚未归来,故而,他还要带着众人,在此地待上一段时日。
“碧水湖方圆数千里,山岛众多,又为群峰河流环绕,倒是便于隐居静修。韦兄,无兄弟,有话改日再说!”
林彦喜会意,与荀万子等人告辞。湖中足有四百多座山岛,他要查看一二,再择地开辟洞府。
韦春花没有离去,而是恍然道:“哦,韦尚,韦家陵园的弟子,想不到你……”
她终于认出了韦尚,很是意外。
无咎分说道:“韦兄,乃是冰禅子前辈的弟子,灵儿的师兄,当初他遭致重创,躲在冠雄山疗伤。而他隐去修为,隐匿不出,便是我也被他骗了,直至见到灵儿之后,方才知晓他的来历!”
韦尚淡漠的脸色稍有缓解,出声道:“韦道友,幸会!”
“嘿,两位也是渊源不浅!”
无咎笑了笑,又道:“前段日子,韦兄再次遭到重创,尚在闭关疗伤,被我惊动!”他摆了摆手,驱赶道:“养伤要紧,去吧——”
韦尚不再吭声,点了点头,后退离去,转瞬失去了踪影。
韦春花犹自愣在原地而诧异不已。
冰禅子曾为玉神殿的祭司,他门下的弟子,即使放眼卢洲,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尤其还是一位地仙九层的高,却被某位先生呼来唤去。而对方非但不以为忤,反而习以为常?
“老姐姐,灵儿便在崖下闭关,你与她打过交道,不用避嫌,且在山上找个地方歇息。”
无咎在山崖上踱着步子,又道:“几个月来,没有白白忙碌,只待姜玄回转,灵儿出关……”他舒了口气,抬手指向四方:“此地山水纵横,人迹罕至,便于静修,也便于攻守进退,乃是理想的落脚所在。”
韦春花摇了摇头,深有感触道:“你凡事不循常规,每每出人意表,为此遭致多少骂名,而回头想来,却草蛇灰线,步步均有深意啊。所幸老身的修为小成,尚能陪衬一二!”
她查看着山峰,又道:“我是要歇息几日,失陪了——”
韦春花虽然修至地仙,根基不稳,她在峰下凿个洞府,自去闭关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