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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守护了三个月,韦春花出关了。自从龙舞谷一别,相隔七年,双方终于见面,喜悦之情可想而知。而七年间,风雨变幻,曲折不断,天下愈的混乱。双方亟待叙谈一番,以期从这乱世之中找到一条出路。
密林的深处,边走边说的两人停下脚步。
“老婆子虽然忍气吞声,牵挂担忧,而人在异乡,也是在所难免。反倒是先生,竟然与玉神殿的尾介子,妖族的万圣子,以及鬼族的鬼赤先后交手,三番两次死里逃生,着实不易。而你既然找到冰禅子的千金,也就是灵儿,由她相助,弄清楚玉神殿的阴谋,便该远离这是非之地,又为何招纳一帮高手呢?你是要对付玉神殿,与鬼妖二族?”
韦春花已从无咎的口中获悉了他的遭遇,却并不知晓他的打算。
“玉神殿既有阴谋,势必竭力遮掩,想要弄清楚,又谈何容易!”
无咎摇了摇头,说道:“为人者,当有自知之明。以我的修为,对付不了玉神殿,也对付不了万圣子与鬼赤。不过,若是以偷袭、蚕食之法,不断灭杀鬼巫与妖人,或能帮着众多无辜的生灵摆脱荼毒之灾!”
“而这本该玉神殿的职责……”
“是啊,算我多管闲事。而看着无数的凡俗老幼惨遭虐杀,于心何忍呢。鬼妖二族作乱,是打着找我报仇的旗号,我又岂能无动于衷,理当予以反击,即使不能根除祸患,至少剪除羽翼,到时候仅剩下几个老怪物,或许难以兴风作浪……”
“你便不怕玉神殿坐守渔人之利?”
“这个……”
无咎原地踱步,沉吟道:“进退两难,又怎顾得许多!”
“唉,都说你恶名狼藉,谁知你忧怀天下呢!”
韦春花背着双手,郑重道:“且罢,老婆子跟定你了,但愿纷争远去那日,我韦家能够重返北邙海!”
“哎呀,难得老姐姐如此褒奖,足矣!”
无咎咧嘴苦笑,接着又道:“而实不相瞒,我也并非意气用事,只因神洲封禁之谜,与天书有关……”
“天书?”
“见到灵儿,你我再说不迟!”
“此前她易容的仙儿,乃是她的妹子?”
“嗯,那女子早已不在人世!”
“灵儿与你的身世相仿,倒也可怜……”
“我没觉着可怜呢,活到今日,结识了一位老婆子与众位兄弟,已是莫大的福分呢!”
“哼!油嘴滑舌!”
随着交谈已久,各自明白了彼此的遭遇与想法,两人又如同往日般的争执起来,却面带笑容而神色轻松。
无咎抬手指向来路,笑道又道:“嘿,老姐姐是说,月鹿山有位穆长老?”
“贺州星海宗的穆丁长老!”
“星海宗,早已没了,他是哪家的长老?”
“哼,那人极为专横,我怕姜玄此去有变……”
“穆丁算是故人,他总不会刻意刁难吧。而如今过去了三个月,依然不见姜玄回转。不过,我让他前往碧水崖相会……”
“此地不宜久留……”
片刻之后,两人返回原地。
林彦喜与荀万子尚在歇息,起身相迎。
无咎将他与韦春花的想法如实告知,至于如何对付鬼妖二族,却要多加权衡,不敢有丝毫大意。众人对此并无异议。只是林彦喜提出来,他要返回飞雀岭,将玄灵门所藏的五行金石尽数搬走。此外,以后多加搜集、或购买玄铁,以便彦日与彦烁炼制上昆铁弓与箭珠。无咎一口答应,要林彦喜途中多加小心。之后林彦喜告辞离去,众人就地等候。无咎拿出藏酒分享,又拓印了仙门功法相送。不管是林彦喜的弟子,还是荀万子等青鸾寨的修士,均与他相处甚欢。韦春花听说彦日与彦烁精通符阵之道,便将两人扯到一旁,借口切磋,另有用意……
两日后的清晨时分,林彦喜返回。据他所说,途中没有遇见鬼族与妖族。
众人聚到一处,又合计一番,最终在韦春花与林彦喜的提议下达成一致:此行共有十四人,分成两拨赶路,林彦喜带着弟子先行一步,无咎与韦春花带着荀万子五人随后而行。彼此相隔千里,便于藏匿行踪,也便于照应,再由彦日与彦烁,炼制万里传音符而以防不测。再一个,途经之地,每隔两、三万里,打造一处隐秘的传送阵,并拓印成简而人手一份。来日但有意外,只须借助阵法与专门的标记,便可相互救助而免于失散,等等。
午后时分,动身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