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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偏僻的山谷,竟为他人领地?
梁丘子蓦然一怔。
甘水子与汤哥,也是一惊。
循声看去,丛林遮掩的山脚下,果然有几个山洞,皆罩着禁制而难辨虚实。山洞前的石头上,则是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个头敦实,脸色红润,显然是位修士,仅有筑基六七层的修为,却横眉立目,故作威严。只见他慢慢站起身来,不容置疑喝道:“滚出去——”
让谁滚出去?
也太嚣张了!
一个筑基晚辈,面对人仙与地仙的前辈,非但全无敬畏,反而如此的蛮横无理。
而偌大的山谷,除了几个山洞,与那个男子之外,并未见到他人。
梁丘子无暇计较,也不愿多事,却又怕此前的青壮男子追来。他迟疑之际,忍不住问道:“这山谷的主人何在……?”
一个筑基小辈,如此嚣张,说不定他的背后另有高人,倘若拜见一二,禀明详情,或能联手对付强敌也未可知。
“哼!”
红脸男子跳下石头,昂着下巴,“啪”的一拍胸脯,傲慢道:“韦某,便是此间的主人!”
甘水子已经松开汤哥,许是惊愕所致,汤哥依然站在身旁,与她紧挨着。她一把推开汤哥,叱道:“正当妖人作乱,你却不晓事理,再敢放肆,本姑娘饶你不得!”
汤哥猝不及防,闪个趔趄,却不敢出声,慌乱的神情中多了几分尴尬。
“哈哈,真乃咄咄怪事也!在我的月鹿谷,竟然有人反客为主而吓唬韦某人!”
红脸男子嚷嚷着,竟伸胳膊挽袖子,摆出动手打人的架势,瞪眼道:“三位听着,莫要以为有着人仙、地仙的修为,便敢猖狂,即使妖人在此,也得给我滚出去!”
究竟是谁嚣张,又是谁猖狂?
不过,曾经有个人,也是筑基修为的时候,便是如此的狂妄。而纵观天下,谁能与他相提并论?
这个红脸汉子,简直疯了!
甘水子已是气得胸口起伏,怒道:“你……”
而她刚要作,却听师尊道:“水子小心……”
与之瞬间,狞笑声响起——
“哈哈,我当三位逃远了,谁料想躲在此处……”
只见山谷上方的半空中,突然冒出三位壮汉的身影。出声狞笑之人,正是此前的青壮男子。另外两位则是拎着铁棒,同样的面露凶相而杀气腾腾。
此前已有猜测,青壮男子应为妖族中人,许是召集同伴有所耽搁,故而晚来一步。而仅凭他独自一人,已让梁丘子难以招架,如今又多了两位帮手,凶险可想而知。
“哼,妖人来了,小辈你倒是继续猖狂啊!”
甘水子惊怒交加,而最为恼怒的还是那个自称月鹿谷主人的韦莫。若非对方作梗,她师徒二人带着汤哥早已躲藏起来。她恨恨哼了一声,急道:“师尊,只怪水子莽撞,怎奈那人冒充无咎……”
一路之上,她的师父曾多次告诫,莫提某人的名讳,以免惹祸招灾。她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却见不得有人冒充无咎,谁料果然惹来大麻烦,只是眼下后悔已晚。
梁丘子摇了摇头,示意甘水子不必多说。身为师父,他又怎会责怪自己的爱徒呢。何况情形危急,也不容多想。他伸手抓出玄金棒,昂道:“梁某与妖族,素无瓜葛,或有误会,在此赔礼道歉!还望三位莫要相逼,否则本人唯有以金杵血拼到底!”
玄金棒的名称,不是狼牙棒,而是叫作金杵,乃是一件刚猛兼备的法宝。
他赔礼道歉,只想息事宁人,而示弱的同时,也不忘展现斗志。若是强敌有所顾忌,或能迎来转机而躲过一劫。
“哈哈——”
青壮男子带着两个同伴从天而降,威势所致,劲风骤来,使得丛林树梢剧烈摇晃。他离地十余丈,倏然悬空,居高临下道:“三位不必害怕,也不用赔礼道歉。且让这个女子,随我寻找无咎便可。我乃无咎的好友,对他甚是想念,哈哈!”
此人说到此处,极为得意,又是哈哈大笑,很是有恃无恐。而他低头俯瞰之际,意外道:“咦,还有一位筑基修士……”
梁丘子自知凶多吉少,暗暗无奈。若他一人,倒也无妨。如今却带着水子与汤哥,不免凶险重重。
而那位月鹿谷的主人,竟然未逃?
甘水子扭头看去,也是大为意外。
却见自称韦某的红脸汉子,不禁未逃,反而摇摇晃晃凑了过来。他一边斜睨着半空中的三人,一边好奇问道:“这位道友,你方才提到的无咎,又是何人,谁冒充他……?”
甘水子叱道:“关你何事?”
韦某人回头瞪了一眼,诧异道:“怎会不关我事?”
“不知所谓……”
甘水子无暇多说,带着厌恶的神情退后躲避。
与其想来,一个筑基小辈,竟敢插手高人纷争,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而韦某人抱着臂膀悠然站定,抬头扬声道:“谁是无咎,谁又是他的好友?”
这凛然的口气,淡定的神态,全然不像是个筑基小辈,反倒颇有几分月鹿谷主人的架势。
“哈哈,此人呆头呆脑,倒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