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悠浅从陆宅出来,开车去了时家宜的那栋别墅。
还记得之前时家宜说,以后吵架还可以住她那里,没想到还真是被她给说中了。
陆夜寒站在楼上,月光冷冷的照在他的身上,为之添上了几分清冷的气质,他看着她的汽车消失在黑暗之中,目光愈的暗沉。
她离开之后,陆夜寒一个人站了很久,然后才缓缓回到了房间里。
陆夜寒收拾行李的时候,佣人想要帮忙,但是他拒绝了。
他打开衣柜,看到自己的衣服挂在里边,可慕悠浅的衣服已经不见了,空空荡荡的,就如同他的心一般。
他比较喜欢分开挂着,但慕悠浅总说那样太生疏了,既然是夫妻,就应该不分彼此,于是他们的衣服交替的挂在一起。
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他有些伤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收拾行李的时候,从西装口袋里翻出了之前的那张照片,那个站在海边,裙摆肆意飞扬,笑意灿烂的女孩,漂亮的像是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他的头又疼了起来,紧紧的抱着脑袋,额头上出了一层的汗水。
像是有一双手扯着他的头皮一样,疼痛难忍。他的嘴唇变的苍白,屋里的倒在床上,但始终一声未吭。
他打开抽屉,拿出了一瓶止痛药,可是手却微微一抖,药瓶掉在了地上,药片散了一地。
看着地上白色的药片,他的唇角忽然上扬,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意。
他也再不管这疼痛,任由他疼着,没有吃药。
半个小时之后,家里的佣人现了晕过去的他,将他送到了医院。
佣人将陆夜寒送到了季少锦的医院,紧接着就通知了慕悠浅。
慕悠浅刚在时家宜家里安顿下来,就接到了这个电话,她本想狠了狠心不去看他,但佣人说陆夜寒晕了过去,脸上很差,她又有些不舍了,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的时候,季少锦还在陆夜寒的病房里,刚给他打了一针镇痛剂,他现在谁的很安稳。
慕悠浅站在病房门口,看到陆夜寒的眉眼,憔悴了几分,脸色依旧很苍白,似乎是经历过很大的痛苦。
“进来看看吧。“季少锦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最后还是开口了。
慕悠浅走了进去,目光一直在陆夜寒的身上, 轻声问道:“他怎么回事?”
“他一直有头疼的毛病,需要大量的吃止痛药,一年前断药了,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复了。”
慕悠浅动了动唇,这些事情干,他从未跟自己说过,莫名的这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那他,要不要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病?”
季少锦摇了摇头,“检查过多次,也做过一些推测,但终究没有查出病因。”
慕悠浅在床边坐了下来,忍不住摸了摸他俊美的容颜。
睡梦之中的陆夜寒似乎感觉到了,忽然叫了她的名字,“浅浅……”
声音很低,但病房内安静,这两个人还是听的很清楚的,慕悠浅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季少锦见状,悄无声息的退出了病房。
慕悠浅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微隆的每逢,下场的凤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她的热泪滚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陆夜寒的手忽然动了动,她以为要醒过来了,赶紧擦了擦自的眼泪,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