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跟何黎谈，“何黎，你说我们律所会不会有内奸？”

何黎知道付景扬不笨，有些时候只是他不愿意去现而已。

“怎么说？”

“你看看，联系我们前段时间失利的案子，加上这个，我真怀疑有人把你的全部资料给魏琛偷过去。”

“那你怀疑谁？”

付景扬摸着下巴，把能接触到的人都想了一遍，觉得没有可能，忽然，苏粒的名字就这命自然而然的跳上心头。

他紧紧捏住手，“这不可能。”

“谁不可能？”

付景扬抬起头，“何黎，你怀疑过苏粒吗？”

何黎好腹黑，到了现在还瞒着付景扬，她拿起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口，“苏粒？你不是跟她认识了好多年吗？按理说应该最了解她的人品，你觉得她是不是？”

付景扬摸着下巴有些苦恼，“怎么说呢，我觉得她是黑色可可又觉得不是。”

何黎来了兴趣，“为什么这么说？”

“说她是因为她知道我跟黑色可可之间生的所有事，这个可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的，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但是她又给我的感觉不像黑色可可，这种感觉虽然飘渺，但却是我和黑色可可网聊了十几年的感觉，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是知道她很多生活细节，比如她爱喝黑咖啡，不会养植物……”

说到这里，他忽然看着何黎。

何黎把咖啡杯放下，心说她的景扬总算还没笨到底，不过她却装着不在意的说：“你看我干什么？”

“她这些倒是和你很像。”

何黎漫不经心的说：“这些我们律所很多人都有，景扬我问你，要是苏粒真有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付景扬没有任何迟疑，“这个是人品和原则问题，只要她真的有问题，我第一个站出来把她赶出律所，而且要送律师协会。”

“她可是你这么多年的朋友呀，也许她有什么苦衷，你这么做不是太绝情了吗？”

付景扬倾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就算是我爷爷都不行，只要伤害了你，就都是我的敌人。”

何黎眼眶一热，差点哭了。

付景扬对她可谓掏心掏腹没有一点隐瞒，而自己这么利用他试探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但是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没有退路了，到时候只有好好哄哄他，她觉得付景扬还是比较好哄的。五天后，二审。

何黎带着苏粒去法院，她自己亲自开车，但是车子在路上生了问题。

苏粒急的要命，“何律师，我们快打车吧，要耽误开庭了。”

何黎却不急，“没事儿，耽误不了，一会儿4S店的维修人员就来了，我们等一等。”

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

看着越来越迫近的时间，苏粒急的汗水都下来了，“何律师，到底什么时候修好，我们打车不行吗？”

何黎看着她淡然一笑，“我这个代理律师都不急你一个助理急什么，等等吧。”

在法院里，阮绥绥穿着黑色套装，礼貌的跟魏琛打招呼。

“魏律师，好久不见，真没想到您也开始打离婚官司了。”

魏琛一愣，换了代理律师，为什么苏粒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