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苏粒的影响,特别是她说了山里墓地那段儿,让他觉得自己愧对她,所以才把火气在了何黎身上,可是这又有何黎什么事情,他爱何黎,爱何黎那种成熟有条理的个性,也没想过她非要小鸟依人对自己百依百顺呀。
他想去道歉又拉不下来脸。
这个时候正好有个客户来找他,他忙着工作也就把这茬儿先过去了,他的想法是等到晚上约何黎吃个饭,弄个浪漫的烛光晚餐算是赔罪。
但是下班的时候何黎提前早走,她去干什么都没说,他还是从阮绥绥那里得知是她家里人的事情。
家里人?付景扬很少听到她提家里人,不过应该是父母健在这样的普通家庭。
付景扬忽然觉得自己特别不合格,都睡了人家连人家的父母都没拜会过。
他打定主意想自己登门,可是何黎的手机却关机了。
付景扬无比的沮丧,其实不过是跟何黎闹了几个小时的别扭他就受不了了,下了班自己没滋没味的回到家,饭也懒得吃,从冰箱里随便拿出点火腿之类的东西,开了一瓶酒,他自斟自饮。
要是平时这个时间只要不加班他肯定热热乎乎的跟何黎过开了自己的小日子,一般何黎做饭他打下手,剥个蒜洗个豆芽,何黎做菜从来都是做他喜欢的,而且她对他的口味非常了解,每次做的菜他都吃的光光的。
想到这些,他更检讨自己,啥叫何黎太强势,她明明就是个贤妻,都怪自己过了几天好日子就闲的蛋疼,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啥?谁没有个兵荒马乱的青春?他现在只想和何黎过舒舒服服的小日子。
这么想着,一瓶红酒就下肚了,他靠着沙昏昏欲睡,但是何黎不回来,他又睡不着。
手机在响,他一个激灵立马就清醒了,他感觉到了何黎的召唤,浑身都想她想的疼。
但是拿起手机来他失望了,是苏粒。
懒懒的接起来,刚说了个喂字,那边的人却是个男人,“您好,您是这个机主的朋友吗?她在我们酒吧里喝醉了,您能不能来把她接走?”
付景扬站起来又觉得不太合适,“她自己一个人去的吗?”
"嗯,是的因为她一直要打您的电话没打出去,我只好替她打了,麻烦您了,您也知道一个女孩子呆在酒吧里不安全。”
付景扬想想也是,他刚拿了车钥匙,又想起自己喝酒了,便出门打了一辆车。
到了酒吧,果然看到苏粒趴在吧台那里人事不省。
付景扬过去拍她的肩膀,“苏粒,醒醒,醒醒。”
他大概想起来苏粒是下午回的律所具体几点不清楚。
苏粒好一会儿才动了动,抬头茫然的看着他,忽然傻笑,“喝酒,我要喝酒。”
付景扬皱起眉,问酒保,“她喝了多少醉成这样子?”
酒保把单子给他,“正好您帮着把帐给结了吧?”
付景扬付了钱,这个苏粒是真醉了,一身的酒精味道比他的还大,他把她扶起来的时候东倒西歪,根本就站不稳。
付景扬费劲的把她弄出去,刚才那辆车给了钱一直在等着,司机帮忙才给弄上车。
司机还问:“这姑娘是您女朋友吗?可够能喝的,我这车上的酒味明天都散不了。”
苏粒上车后就扑到他怀里,蹭着他衣服的领子,嘴里里喃喃叫着“景扬,景扬。”
付景扬皱起眉头,他并不知道苏粒的住处,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现在总不能把她带回家,他想了想就对司机说:“去四季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