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燕西亲吻着她的手心,“是,我保证。”
一场风波过去,也到了结婚的日子。提前一天小丁和何黎都到了,随行的还有付景扬,但是他的情绪和何黎他们不一样,见到阮绥绥他第一句话就是,“总得有个人把你嫁人的样子替我三哥记住,也好让他死了心。”
阮绥绥觉得他这话太狠了,带着那么深的怨恨,因为靳燕西在场她除了笑笑也没说什么,当晚在外面吃饭,她瞅时间拦住了去洗手间回来的付景扬,“景扬,我有话要问你。”
付景扬右边的嘴角明显的高过左边的,是一副不屑加嘲讽的样子,他冷哼一声,“你要是问我三哥是不是为了你茶饭不思那我就告诉你,他不知道活的有多好,他有钱有女人,波比你大腰比你细,脾气也比你好,天天把我三哥伺候的像皇帝。”
说这些话的时候,付景扬脑子又浮现了沈崇禹抱着酒瓶的憔悴模样,心里狠狠的抽疼呀,沈老三呀,你难受有个屁用,人家可是春风得意。
绥绥听出他的话邪气,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是说:“我没有别的话,就是想跟你说把律所的法人改了吧,那些钱我也全不要了。”
冷哼一声,付小公举很拽的说:“那你跟我说个什么劲,你现在可是老板,我们都是他妈的给你打工的。”
“付景扬你……”
阮绥绥觉得没法子跟他说,还是找何黎靠谱些。
不管大家都是什么样的心态,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
婚礼这天,米国竟然也是下雨,不过是小雨,绵绵密密的,说诗情也画意,说烦人也讨厌。
不过这点雨没什么,婚礼照常举行。
在圣约翰大教堂,阮绥绥穿着长长的拖尾婚纱,美丽的就像坠入凡间的仙子。
靳燕西在看到盛装而来的可人,觉得自己受的一切苦都是值得的。
从今天开始,阮绥绥独独属于他一个人,他会加倍宠爱她直到白苍苍。
靳燕西觉得幸运,他不过用了别人多的耐心,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女神。
站在庄严肃穆的神坛前,慈爱的神父先是宣读一大篇冗长的宣言,然后再公式化的问对方愿意不愿,没有一切枝节,两个人都说愿意,付景扬却咬牙切齿,阮绥绥你他妈的就不能说点不一样的吗?
小丁和何黎的心情也是复杂的,她们当然希望阮绥绥获得幸福,同时又觉得她和沈崇禹之间可惜了。
婚礼已经进行到交换戒指,阮绥绥的戒指是那颗大粉钻,给木头端着送过来,她伸出带着蕾丝手套的纤长手指,脸上含着淡淡的微笑等着靳燕西给她戴戒指。
AK家族的两个长辈都到场了,兰斯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着脸,靳燕西的爷爷却笑呵呵的看着很和蔼,要是不说也没有人想到他是当年那个唤风唤雨酿成半城血雨的AK家族家主。
绥绥化了浓妆,她微微垂下眼睛的时候眼睫毛长的几乎要触到脸上,看着自己的那只手,她心里忽然生出了很多东西,像野草一样无端的疯长着。
她马上就是靳燕西的人,以后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一起过完半生。
她自问,阮绥绥,你还有什么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