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她的欢乐和悲伤都跟他无关。
从此,她的晚上和早上睁眼看到的都是另一个男人。
从此,她会给另外一个男人生儿育女牵着他的手走过晨昏。
从此,她提起沈崇禹只会淡淡的说,那是我前夫。
从此,沈崇禹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了。
搞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司机小哥哥举着伞远远跟着,那一天他一直敬仰崇拜的总裁在雨里哭的像个孩子。
情字伤人,不过如此吧!
大雨下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却已经阳光明媚天清气爽。
只是,秋天来了!
阮绥绥看着满地的落叶,心里一片悲凉。
靳燕西在叫她,“绥绥,好了吗?”
“来了。”阮绥绥答应了一声,拿起自己的包和行李箱,顺手抹去了眼泪。
木头有好多东西都带不走,他觉得很惋惜,“妈妈,我们不能连房子都带走吗?”
靳燕西捏捏他的脸,“我们在米国有自己的房子,还有各种各样的玩具,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木头露出向往的神色,阮绥绥无奈的说:“好了,你已经够宠他的,别把他惯坏。”
靳燕西抱起木头,“我的儿子我愿意惯着,走啦。”
飞机起飞,远离了这片留着爱恨和遗憾的土地。
到了机场,靳燕西的爷爷竟然亲自来接人,他对木头张开了双臂,但是木头怯生,只是礼貌性的和他拍拍肩膀。
阮绥绥一阵尴尬,她训斥木头,“怎么可以这样对老爷爷?没礼貌。”
老头子倒是没有太在意,还夸木头有大将风度。
行李让司机带回了靳燕西的房子,他们跟着去了AK庄园吃了一顿饭,席间老爷子幽默风趣,气氛非常欢快。
吃了晚饭上甜品的时间兰斯回来了,他脸色不太好,跟靳燕西他们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就要老头子跟他去书房。
等人走了,阮绥绥小声对靳燕西说:“燕西,你叔叔还是一如往日的不喜欢我。”
靳燕西摸摸她柔软的长,“放心,他是面冷心软。”
阮绥绥不这么觉得,果然,和老爷子从书房出来后他又对靳燕西说:“西,你来一下。”
老爷子制止他,“兰斯,西刚回来,先让他们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兰斯的蓝眼睛深暗如海,“不行。”
靳燕西忙站起来,“爷爷,我和叔叔好久没见,正好叙旧。”
他对阮绥绥说:“你现在这里等一下,我一会儿就来。”
兰斯替他下命令,“把阮小姐送到西少爷的住处。”
阮绥绥很无奈,她刚才是说错了,兰斯不是讨厌她,是更讨厌她了,看来她跟靳燕西的婚礼不会那么顺利,早知道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