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帮帮我,我的头给勾住了。”
沈崇禹以为进来又是一顿臭骂,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待遇,色迷心窍说的就是他,走过去握着她的秀时忽然脖子里一凉,阮绥绥已经把菜刀给架在脖子上。
沈崇禹没有多害怕,以阮绥绥这点本事还奈何不了他。但是他必须装出害怕的样子,“绥绥,你要冷静。”
“我他妈的能冷静的了吗?沈崇禹,你说话算数不是放屁吗?不是说好了不要回木头,今天上午也说了不让你打扰我的生活,你为什么就是没长耳朵。”
沈崇禹勾唇笑的样子很好看,“绥绥,木头我是不会要回去,但是我是他爸爸,我可以在看他,这是在法律是也允许的,至于不打扰你的生活?那是你自己单方面的意思吧,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那现在就说。”阮绥绥咬着牙把刀往下压了压,这把刀李姐今天才磨了用来剁排骨,很锋利。
感觉到一丝丝痛意,沈崇禹嘶的一声,“绥绥,别冲动,你要是针对我做了什么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到时候木头怎么办?”
阮绥绥冷笑,“我以为你大总裁都无法无天了,没想到对付别人的时候还是拿出你当律师的那一套,沈崇禹,为了你这样的渣男葬送了我自己不值当,我是在警告你。”
“但是……”沈崇禹手腕一翻,也不知道刀怎么就到了他的手里,“除做菜,女人是不能玩刀的。”
阮绥绥才不听他的,欺身上前就要再争夺,沈崇禹怕伤到她连忙躲避,却不想给他一把撕开了衣服的扣子。
他的胸前,密密麻麻全是伤痕,也不知道是什么伤的,反正奇怪的排列着,虽然因为时间和治疗的关系部那么狰狞,但是新生的肉色粉红,跟那些陈旧的伤疤总不是一个颜色。
她当然记得,两年前这个身体是多么健美壮硕,伤口的位置总是绷着一层紧实的薄薄肌肉,摸上去滑溜溜的,很有手感,可是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沈崇禹注意到她惊讶的眼神,忙把衣襟拉拢系好了扣子,黑色的眼眸有些躲闪,“我先走了。”
阮绥绥一把拉住了他,“沈崇禹,你那些伤口是怎么弄得?”
怎么弄的?
他深邃的眸子里敛着黑芒,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是身上那种细胞都要破裂的感觉忽然就涌上来,让他不自觉的绷紧了皮肤。
两年,他在韩茼的实验室呆了两年,并不是真像韩茼说的那样睡觉醒来那么简单。起初他残破的已经已经不成样子,眼瞎耳聋,皮肤一点点皴裂流血,为了治疗,他每次都要忍受着贯穿灵魂的疼痛:血液在身体里燃烧沸腾细胞在身体里破裂再生,密密的扩撒到他意识清醒的大脑皮层里。
那个时候,每疼一次,他都用不出声音的嘴巴喊一次阮绥绥的名字,好像只有她的名字能缓解他的疼痛,每次想到她,总是会出现温暖温馨的家,他在厨房里做饭,她在露台上做瑜伽。做完后,她带着一身薄薄的汗顽皮的站在他身后,张开手臂抱住了他的腰,“三哥,我好好爱你哟。”
绥绥是在那个时候他唯一生存下来的希望,纵然灵魂被切割成碎片,每一块都承载着他对绥绥满满的爱和牵挂。
他虽然一直沉默着,阮绥绥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悲伤,这股悲伤从他地里出来,虽然百般压制,但是她依然被密密的包裹,那是一种心痛的感觉。
她手指颤抖,却还是勇敢的放在他伤疤的位置,上下摸了摸,她声音有些颤,“你告诉我,这些是怎么弄的?是因为两年前,对不对?”
沈崇禹惊讶于她的敏锐,手慢慢放在她的手背上,他用大手裹住她的,心里那个苦涩卑微的秘密好像藏不住了,可是要跟她说了会怎么样?是让她因为内疚同情而回心转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