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手里还抱着那个小黄鸡,他怯生生的看着阮绥绥,“妈妈,你生气了吗?”
阮绥绥摇摇头,现在觉得刚才迁怒儿子是不对的,她招手让木头走过去,然后把他抱在怀里,“木头,妈妈刚才凶你了,对不起。”
木头低着头,雪白的小牙齿咬住下唇,“妈妈你不喜欢爸……叔叔吗?”
“木头,不是不喜欢,只是妈妈跟他有些误会,所以你不喜欢你跟他在一起的。”
木头忽然转过身,双眼亮晶晶的,“妈妈,是误会就要解决,那天我跟小朋友吵架,。老师说是误会,拉拉手就好了,你跟叔叔也拉拉手,就好了。”
阮绥绥想告诉木头我和他的误会这辈子就解不开了,看是看到孩子纯真希冀的大眼睛她又不忍心说出让他伤心的话,便笑着摸摸他的头,“好,妈妈下次见到叔叔就跟他拉拉手。”
反正他答应不会再随便出现在自己和木头的生活里,这样说也不算骗孩子。
木头听到妈妈这样说,郁闷了一晚上的心情才开朗了,他依偎在阮绥绥的怀里说:“妈妈。我困了,想带着小黄鸡一起睡觉。”
木头的皮肤很敏感,阮绥绥怕玩具不干净会让他过敏,便说道:“你不是说是送给妈妈的吗?”
“对呀。”木头这才想起来,这是他带给妈妈的礼物。
想到了礼物他就想起沈崇禹给阮绥绥买的好吃的,其中有一盒巧克力,他最喜欢吃巧克力了。
美食的诱惑战胜了困意,他跑到茶几那边从袋子里翻找,“妈妈,是叔叔买给你的巧克力,木头也要吃。”
阮绥绥皱了皱眉头,哪里是什么巧克力,不过是装在盒子里一小块一小块的玫瑰黑糖,他还想着自己上次来亲戚痛的事。
心里乱糟糟的,刚坚定的心因为他的一盒黑糖又被轻易打乱了,阮绥绥恨自己的不坚定,她拿过盒子扔回到袋子里,“回房间睡觉。”
木头觉得好委屈,怪不得爸爸叔叔说女人是善变的,绥绥最善变。
夏天要来绝对是转眼就热了,阮绥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蝉鸣,法院前面的大道两边种了很多高大笔直的法国梧桐,现在在车里都能听到治疗治疗的叫声。
治疗,要坚持治疗,不要放弃呀。
她嘟囔的这句把她的助理和小丁都给说愣了,小丁问她,“你让谁何弃疗?”
阮绥绥这才把心收回来,她看了看自己粉色莹润的手指,“没谁,随便说的。”
小丁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有没有人说你最近很不正常?”
绥绥把她的脸掰到一边去,“有,你。”
阿欣离婚案再次审理,阮绥绥穿着一身裤装,抬腿走上法院的台阶。
那边走来了李光的代理律师,一个40多岁的男人,头半秃,戴着眼镜,一副猥琐大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