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绥绥表示很无奈,拿起沙上的靠枕就盖住了脸。
小木头爬上去,坐在她膝盖上把靠枕拿开,他用软乎乎的小手指戳着阮绥绥的脸,“猫咪不乖,把西西气跑了。”
阮绥绥瞪了他一眼,“木头,那你说说西西要是生气了该怎么哄?”
木头靠过去在她脸上叭的亲了一口,“亲亲就好了。”
阮绥绥捏着他的小嫩脸,“你厉害,我们家木头果然是无敌马屁精,可是你的方法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呀。”
木头坐不住,亲完了就爬下去,阮绥绥也不管他,自己躺在沙上看手机。
跟何黎聊了一会儿天,忽然现半天没看到木头了,她忙去找,里里外外都没有人,她吓出一头冷汗,她大声喊着,最后小家伙在她带回的衣服里咯咯笑。
阮绥绥把他给拎出来,他的小短腿上套着一条裙子,粉色的蕾丝裙。
阮绥绥表示很无奈,“木头,你是男孩子,不能穿女孩子的衣服。”
“猫咪,漂漂,穿上给木头看看。”
孩子的要求大于天,阮绥绥只好回房间去换上。
裙子穿在身上并没有瘦,反而纤秾和度刚刚好,只是胸那里明显的撑紧,生个孩子也没母乳却长了一个罩杯。
她记得当时在商场的试衣间里,他从后面抱着她,俊脸搁在她肩膀上,“好看,就这里肥了一点,我要努努力,争取摸摸大。”
一下午的情绪终于全部酵而出,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哭了,泪水沿着如玉脸庞扑簌簌滚下来。
木头抱住她的大腿腆着脸往上看,“猫咪好漂亮,猫咪酷酷羞。”
阮绥绥拿手去揩,“是漂亮哭的,不准跟别人乱说。”
这个别人只有靳燕西,木头这个大嘴巴可是啥都要跟他说。
木头掀起她的裙摆把脸蒙住,“猫咪,找找木头在哪里?”
阮绥绥气呼呼的把他给弄出来扔到浴室里,“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能钻女人的裙子底,这么小就钻,长大了一定是个小色狼。”
木头不想洗澡,转身就往外面跑,“木头不是狼,木头是金刚狼。”
真是给他蠢哭了,金刚狼不也是狼吗?
阮绥绥把人按住三五下给扒光了衣服,粉嫩嫩的给扔到了浴缸里。
木头扒着浴缸边儿顶嘴,“绥绥大色狼,脱男生的衣服羞羞羞,木头就随你。”
“怎么能随我,明明是随你爸……”
站在落地窗那儿的男人狠狠的打了个喷嚏,伸手把窗户带上。
这都过清明节了,还这么冷,北方的春天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呀。
坐在他身后半天的男人也懒懒的站起来,“行了,每天例行半个小时的思春结束。沈崇禹,你觉得买房子那几百万你什么时候能还给我们?”
窗外天空湛蓝明亮,温暖的阳光从苍郁绿树的缝隙里层层叠叠穿行,落在那个人熠熠生辉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