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肯定?”听出袁林语气的笃定,陈涛不由问。
“在询问纪伍军的过程中,我还发现了一个细节。”袁林很认真地说,“他身穿一件蓝黑色的外套!”
“蓝黑色的外套……”袁林的话,陈涛开始不解,可突然间,他便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你怀疑纪伍军,就是在李光达被害之时,出现在龙华小区4号公寓前面的那个身穿蓝黑色外套的人?!”
“没错!”袁林很自信地说,“虽然只是外套颜色相同,但我感觉,不是巧合。现在,我已经安排人去龙华小区寻找那位提供线索的建筑工人了,希望他能认出纪伍军。”
“可以啊!林子!思路很开阔,联想缜密,连我这个队长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对这位能干的下属,陈涛禁不住赞叹到。
“如果事实确定,纪伍军不但出现在了李光达的死亡现场,并紧接着进入了明通公司,还很有可能监听了董宵的办公室,这一系列的举动,绝对不正常!”袁林恨恨地说。
“难道……提示钱红不要赴约的人,就是纪伍军?!”反复考虑袁林的话,敏锐的陈涛很快联想到了这一点。
“有这个可能。”袁林接话说,“我曾经试探过纪伍军,他明显知道李光达和钱红,却极力否认这一点,非常可疑!”
“依你之见,董宵的死,与纪伍军有没有关系?”陈涛进一步讯问。
“不好说。”袁林客观回答道,“纪伍军着实可疑,但事实很明显,拨打电话与放置定金的人,绝不是纪伍军。并且,在董宵被害之时,纪伍军已经到了明通公司,对此,公司警卫人员和几位员工都可以证明,他没有时间前往汇贸大厦作案。”
“你手里拿的什么?”这时,陈涛突然发现,袁林手中还紧握着一张白色的纸,看似非常重要。
“这是一封信,也是我的第三个发现!”说着,袁林便小心地将纸展开,铺到了陈涛面前。
初看上去,纸上是一行工整的打印字,可读过后,陈涛顿时觉得头皮发麻:邵兄:事情恐怕败露了,赶紧想想办法吧,否则,你我都会身败名裂,甚至,也落得李光达的下场!
董宵“陈队,这也是一封邮件,我在明通公司公用邮箱的发件箱里找到的,发送时间,是11号晚上九点十一分,即董宵被害的前一晚。经查,公司邮箱是被强行进入的,从这一点推断,发送者应该不是董宵。”对此,袁林做出了解释。
“收件人是谁?”陈涛问。
“丰谷农产品贸易公司的公用邮箱,董事长,正是芜平市著名慈善家,邵同舟。”袁林一字一顿地解释道。
“什么?!”闻听这个名字,陈涛几乎一跃而起了,“邵同舟?!这封信中提及的‘邵兄’,就是他了?!”
“表面看来,邵同舟与董宵,只是慈善事业的合作者,但这封信的出现,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暗示。”袁林不由说。
“事情恐怕败露了,赶紧想想办法吧,否则,你我都会身败名裂,甚至,也落得李光达的下场……”仔细念着邮件上的字句,陈涛的情绪,开始逐渐恢复平静,“暂不考虑信件的真假,它至少透露了以下讯息,一,董宵和邵同舟有过共同的,不为人知的秘密;二,一旦秘密暴露,他们的名誉会受到致命影响;三,如果不能阻止秘密泄露,他们的结局,会与李光达一样。四,邵同舟、董宵、李光达三人有着相同的利益链。”
“陈队,事不宜迟,我立即去趟丰谷贸易公司!”袁林着急地说。
“不!此事急不得!”见状,陈涛急忙阻止,“在处理董宵的问题上,我们就太过仓促。尽管是郭队亲自出马,董宵都让他碰了不少钉子,这是个教训。而邵同舟,如果真的与此案有牵连,那一定是比董宵还要难对付百倍,贸然与之会面,不但发现不了线索,还会打草惊蛇,让我们更加被动。所以,不做好充分的准备,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不能贸然见邵同舟。”
“陈队,如何做准备?您尽管安排吧!”袁林又急了。
“你负责查一下,邵同舟近期的行程,除了业务往来,他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尤其是李光达死后这段时间,更要加倍关注。还要注意一点,他与董宵的联络频率,最近有没有异常,是否突然增加了。再关注一下,近期有没有其他人与他们同时会面联系,这些,全都不要漏掉!如果人手不够,尽管从队里调,就说是我安排的。”陈涛嘱咐道。
“谢陈队!”袁林说。
“另外,通知昊伦,迅速整理一份邵同舟的个人资料,越详细越好!尤其是,邵同舟在1992年的经历,一定不能有遗漏!”陈涛又说。
“是!”袁林高声回应。
锦昌市里坝镇冯贵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