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我们谁都不必意外，谁也别再防备了，简而言之，我们合作吧，我保证，你不会吃亏，当然了，我也不允许你让我吃亏。”这人简截了当地说。

“怎么合作？”来客小心地问。

“如果没猜错，你来此的目的，是想利用我的秘密，让我帮你除掉一个人，就是这个人，对吗？”说着，来客轻轻用手指在餐桌上划出了一个名字。

“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至此，来客完全处于被动局面了，“没错，我的目标就是这个人，只要这个人死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这样，我认为我们可以这样合作。第一，你曾经的秘密和我曾经的秘密，就这样相互抵消了，谁也不能再提，更不能再利用。第二，我帮你除掉这个人，而你也要帮我再除掉一个人，不论此人是谁。两件事成之后，同样相互抵消。第三，除了杀人之外，你还要帮我做一些事情，当然了，你为我做事，我会付你报酬，并且让你满意，但前提是，你必须完全按照我的意愿办事，且不能走漏风声。以上三条，你能答应吗？”这人有条不紊地摆出了条件。

足足有几分钟，来客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眼珠在不停转着，终于，来客没有提出异议，“我可以答应。”

“那好。”得到来客的应允后，这人首先亮出数张百元钞票，“现在，我就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确切地说，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什么问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钱，来客颇为警惕地问。

“你为什么要跟踪李光达？”这人直接问。

眼珠又开始“滴溜溜”转动，来客并没有着急回答。

“如今李光达已经是个死人了，而我，就是把他送入地狱的人，你们之间的恩怨过节，还有必要再隐瞒吗？”来客的反应，让这人很是不屑。

“好吧，我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终于，来客和盘托出了，“当年，是李光达……”

“什……什么？！”不消说，来客的话，让这人惊讶到了。自以为很清楚来客底细，更清楚李光达底细的这个人，此刻才发现，这么一个关键的秘密，自己竟全然不知。想到此，这人精密的脑细胞，重又活跃起来。

“很吃惊对吗？”来客冷笑着说，“实话告诉你，我最想除掉的，除了刚才你写下的人，就是李光达！是他改变了我的命运！若不是他，我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当年的事，只有李光达参与吗？但我认为，这样的事情，仅凭他一个人很难完成。”这人又问。

“这我不清楚，我只认识李光达。”来客很肯定地说，“所以，很坦诚地说，你杀了李光达，我应该感谢你。”

“不必。”这人目光深邃地说，“只要你能好好和我合作，就是感谢了。”

“只是……我不明白……你和李光达会有什么仇怨？以至于把他杀了？”来客又问。

微微一笑，这人沉稳地说道，“把你刚收到的钱再还给我，我就告诉你，算是秘密互换。毕竟是合作，要讲究公平。”

无奈，下意识地攥了攥手里的钱，来客便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