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冷小熹说着,把手上的那封信一抬。
伸手接过,林鹤轩被冷小熹脸上的神采所感染,少有的,他扯动唇瓣,笑的很是温存。
低头看完手上的东西。
“孙白冰明日就要去大理寺帮忙?”
“是啊,这可真是喜事,有孙白冰帮忙,大理寺那边,咱就能得知一些消息,这样就好想对策了。”
冷小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松弛的样子,唇角的浅笑,叫林鹤轩的心头也是一松。
虽然,他跟驸马爷孙白冰接触的不多,可凭凭借手上,他送来的信,他更相信他。
古今中外,饶是如此,官家有人,所有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现在,有孙白冰在那边做内应,家里就会第一时间得知案情的展,这样,就能以最快的时间,想好对策。
第二日,孙白冰早早的起来,跟漓媚一起吃了早饭,回到房间,漓媚捧出早晨有人送来的官服,亲自的给孙白冰换上。
一袭玄色官服,衣领处绣着赤火之纹,衣领直到耳下,从中间分开,银丝串联而成的细链在领间穿梭,露出里面层叠的衣衫,同色锦缎系于外袍之上。
锦袍的下端,绣着层层叠叠的祥云,祥云之上站立栩栩如生的仙鹤,赤红的绶带缀着同色的玛瑙,走起路轻轻地晃荡着,罗袖微垂,无端在这份英气中又夹杂着他身上那份惯有的书香之气。
这样的他,煞是动人。
漓媚从没见过如此动人,英姿勃的孙白冰,趁没人之际,她实在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轻啜了一口。
虽然,夫妻这么久,孙白冰被漓媚这般一亲,脸上一红,心中激荡,他不由的伸出了手,勾住了她的腰,低头,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际说了一句话。
“等着,晚上我回来。”
暧昧的声音,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际,联想到昨晚……漓媚的脸上飞上红晕,伸手推开了他。
娇嗔了道:“净胡说,别忘了,你此去的职责?”
“看公主夫人说的,你的相公忘记什么,也不会忘了这个,你且呆在家里,静候消息,一旦有了可用的消息,我自然会传回来。”
夫妻二人说笑了,漓媚送孙白冰来到了府门,门口哪儿早已准备好了车辇,孙白冰的贴身师傅武泽,等候在此。
孙白冰伸手攥了漓媚的手一下,迈步往车辇走去。
登上了马车,关门之际,他回头挥手叫漓媚回去。
马车渐渐离去,漓媚心头的石头这才落地。
这下,若是孙白冰真的帮到了冷小熹,她在小熹哪儿,可有得交代了。
想到此,漓媚不仅讶然,自己堂堂一公主,怎会那么在乎冷小熹的看法?
这想法一经出现,漓媚禁不住的愕了一愕。
可能是自己身居皇宫,身边没有一个贴心扒肺,像冷小熹这般能干,话语贴心,爽快,又有主意的人,自己的骨子里,早已把冷小熹视为了姐妹
媚园门口这一幕,全都落在藏在暗处的一双眼眸当中。
这人就是许久不见,文武手下的爪牙赵二。
昨晚,宫女豆儿连夜带了消息给文宣儒,说了,驸马爷孙白冰明日要去大理寺任职一事。
这消息,自然给文宣儒的震动不小,整个朝廷上下,谁人不知,文家跟孙家针锋相对,势如水火的关系。
一左一右两个丞相,文官武官各占一方。
豆儿送完了信走了,文宣儒便头痛起来,季博明一案,若是驸马爷孙白冰插手,事情会不好办。
“爹,你干嘛唉声叹气?”文武走进房里,见爹爹这样,忍不住问。
“你还有脸问,当初若不是你。”
“怎么又说我?”文武忍不住反驳。
“你这个逆子不争气,当初若是你拿下武状元,会生出这多的事端?”文宣儒见到文武,心中就有气。
文武被爹爹骂,不觉有些的委屈。
季博明的出现是突事情,叫谁都没有想到,再说,若是爹当初事情做得好,季博明会得逞?
文武三下五除二,把事情推的是一干二净。
“都怪那个鬼精灵的冷小熹,搅乱了场子。”季博明怎么会趁乱上台。
“爹,这件事能怪我吗?若是要怪,你就怪那个冷小熹好了。”
“你、你、你,你给我滚出去。”真不想看到这逆子,文宣儒懒得跟他斗嘴。
文武被他爹从房里连骂带训的赶了出来。
站在院子里的他跺脚,哼!不就是摆平冷小熹,摆平一个驸马爷吗?这件事情,他文武自己就能搞定。
故此,当晚,他叫来了赵二,二人商议了差不多一宿,文武要赵二守候媚园,带人看看,能不能趁机劫持了这个文弱的驸马爷。
冷小熹自打接到了那封信开始,生怕事情有变,她跟林鹤轩商量,若是孙白冰那边有了消息,身边没个自己人,传递起消息来会很慢。
故此,早晨的时候,她便叫孙路暗中跟着孙白冰,张宏等人做内应,一旦有了消息,第一时把消息传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