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点点头,道:“师弟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心岸道沉呤片刻,道:“为今之际,有两条路可走。”
心湖问道:“哪两条路?”
心岸道:“第一,为我少林千年清誉计,应将涉及秘录里的僧众一一处罚,以儆效尤。”
心湖微微摇头,道:“老讷刚才将那份秘录毁掉,便是不想涉及太深。”
心岸道:“那便只能选第二条路了。”
心湖问道:“什么路?”
心岸微笑道:“京城里,太子与福安郡王现如今已经斗到不可收拾的局面。‘绝公子’李知安为东宫侍读,与太子关系很近,玄衣会便是出自李知安之手。不若我寺全面支持福安郡王,派遣寺内高手,协助董伯爷,相助福安君王顺利登基。到那时,等太子折戟沉沙,再取回‘绝公子’手中备份的秘录,便也简单的很。”
心湖听他这么说,微皱眉头,思索权衡。
便在这时,有执事的僧人在禅房外轻轻敲门,道:“方丈,有加急的文书。”
心湖叹了口气道:“送进吧。”
执事僧推门进来,将文书递到心湖面前,便再次出去。
心湖将这信件打开,就着烛灯仔细观瞧,越往下看,心中越是惊骇。直到看到最后一页,将信件合上,很是吃力的叹了口气道:“果然是个‘绝公子’啊。”
然后,他便瞧见了不明所以的心岸,顺手将信件递给他。
心岸接过,仔细观瞧,就见上面第一行写着:“十八日,洛阳金刀门被玄衣会所灭,上下三百多人,无一活口。十九日,天风寨亦被玄衣会所灭,无一活口。同一日,马家堡被玄衣会所灭,亦无活口……”
这一封书信,让心岸瞧着心惊胆颤,右眼直跳。这一桩桩一件件,竟然全部都是无一活口!
看到最后,心岸无力叹了口气道:“果然是个小魔头啊。行事竟然如此霸道。”
心湖沉默无语。
心岸接着道:“师兄,我少林为天下武林正道之脑,当为天下公,誓死铲除此魔头才是啊。”
听到他这话,心湖却摇了摇头,半晌无语。
心岸见他沉默,便安静的瞧着他,等着对此事最后的决定。
过了半晌,心湖才道:“自明日起,少林寺封山五年,不参与任何江湖纠葛。所有在外行走的弟子,必须在一年之内回山,若有违背,开革出寺,此生不入少林门墙。”
心岸大惊,问道:“师兄这是何意?”
心湖微微摇头,道:“天下将乱,乱自武林起。我寺本为佛门清静地,又为何要趟俗世的浑水呢?”
心岸不甘心道:“可是……”
心湖摆了摆手,道:“师弟,将属于你的那份秘录也交出来吧。还有,我寺在京城内无故折损三十名武僧的事情,还请师弟能详细说明。”
心岸听他这么说,诧异抬头,接着又沉沉低头,神色灰败。
心湖大师接着道:“还有,出家人当遵守佛礼,不该与世俗牵扯太深。京城夺位之事,师弟你到底参与多深,也请说得明白。今夜之后,还请师弟交卸一切本寺职务,去戒律堂领受应有责罚……”
……
武当山
日头高照,昨夜的一场大雪,迎来了今日的晴空万里。
雨亭子十分忐忑的坐在玄武堂下的位子,每过一会儿,便往上瞧一眼,便见掌教神虚子手中拿着那份秘录,看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还会笑出声来。
过了许久,神虚子微笑着放下那份秘录,看向雨亭子道:“师弟呀,我是实在没想到,你平时瞧着一本正经的,原来还有这样的嗜好?”
雨亭子十分羞愧的低下了头。
神虚子手抚长髯,眯眼微笑,带着揶揄之色道:“师弟,女人下面的味道到低是个什么滋味,给师兄我说一说,也好让我也长长见识。活了六十一岁,还没用嘴尝过呢,师弟,你倒是说说啊?”
雨亭子听到这话,恨不得将脑袋钻进裤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