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下,等会儿需要处理的事情,吩咐青娥丫头,让她出去给门房传话,等会儿有几个人来拜访,就不要再麻烦的来来回回通传,直接让他们进来便可。
青梅应了一声,便要出门传话,却跟刚刚进了厅堂的张行知走了个对脸。
张行知瞧着匆忙出门的青梅,再看了看因为喝了酒,而脸色有些红的李乐,摇头叹息着道:“你竟然还有喝酒的习惯?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需要研究的这些至理问题,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头脑保持清醒吗?”
李乐瞧着他进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话。等张行知落坐之后,李乐才道:“有些事情总是不可避免的,我跟行知你不一样。你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去管,专心去做那些研究。而我却不行了,需要处理的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里里外外,忙的跟头驴子似的。”
“像这样的酒席应酬都是不可避免的。我也想和行知你一样啊,轻轻闲闲的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那样该是多好。可是没法子,活在这世上,总是身不由己的。”
“这几年还好点,这府里的事情都由着我表姐,呃,就是我二嫂帮着打理,让我省下了不少麻烦。在我大哥去逝,表姐还在保定府的那几个月,那才叫忙呢。整个人都有种脚不沾地的感觉。”
张行知完全可以体谅他的难处,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我的研究正到了关键时候,现在卡在一个难题上没法子解决,需要用很长时间来跟你探讨……”
刚说到这里,张行知突然皱起了眉头,鼻子用力的嗅了嗅,道:“你找女人了?”
李乐大惊,忍不住暴了声粗口:“我靠,你这是狗鼻子吗?这你都闻得出来?”
张行知十分不满地瞧了他一眼,叹息道:“全身上下都散着一股子淫迷之气,身上带着女人的体香,这么浓的味道,我怎么可能闻不出来?比这还要淡上十倍的味道我都能闻得出来,这也是一些小手段而已,研究天地元气时,被我不小心研出来的。”
李乐丝毫没有因为被他瞧出了隐私还感到羞愧。反而对他的这些小手段大感敬佩,向着一个伟大的目标前进的时候,中途一时的灵感而暴出不可思议火花。赶紧冲着他拱拱手道:“单是这样的本事,有的人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改天还要多向你学习这样的小手段。”
张行知摇摇头道:“左右不过是一些小手段而已,你想学,大可以学去。可是有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元阳未固,过早破身对你有害无益。你去瞧瞧那些达官显贵的门庭,那些人就因为过早破身,活的时间都不长。若是你早亡了,我去哪里再找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
李乐略显尴尬,不知怎么回答张行知的问题,他总不能告诉张行知,自己还没破过身,而是用一种极为高明的手段,让一个女人得到了快乐吧。对他一个一心扑在研究天地至理的人,就算说出来,也只是对牛弹琴,他跟本不会懂。
这种欢爱的秘技,跟朱老八交流,才是正确的选择。张行知?还是算了。
略微局促地挠了挠头,李乐便决定立刻转开话题,道:“正好,你来了,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说着话,李乐起身,自厅堂内的一处暗阁里,拿出一个箱子,来到张行知跟前,将箱子放在他面前,示意让他打开。
张行知好奇,依言把这箱子打开,就见一个古怪的木架子上嵌着一个细长的,类似圆桶一样的东西,圆桶着顶部砌着一块透明的圆形小琉璃,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李乐微微一笑,正准备回答时,却听到周围有“嗡嗡”的蚊子叫,顺手一抓,将那只不知死的秋蚊抓在手中,然后放在木架之上,圆桶底头的那个拖片上,示意张行知去瞧。
张行知依言而行,顺着圆桶顶部的透明琉璃片瞧去,便见到那只蚊子放大后狰狞可怕的模样。
这样的场面,着实将他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半步。紧接着回过神来,急不可耐的又凑上去,仔细观看。这回看了很一会儿的功夫,才带不可思议的语气,感叹着问道:“这便是蚊子原本的模样吗?”
李乐呵呵笑着点头。
张行知抬起头来,看着李乐问道:“这东西是你做的?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将事物放大到如此地步?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念头,却因为自身功力未到,所以只能琢磨着等境界够了之后,将吐纳入体内的天地元气,转换为适应眼睛的真力。”
“从而可以达到让眼睛看得更加清楚的目的,但是这个理念要实现,难题太多,若是贸然运行的话,只怕两只眼睛都会瞎掉,所以不敢去冒险,只能将这个念头先存下,以待将来。没想到知安你竟然先我一步,用了这个奇特的法子。”